贝尔点点头,他听过郁无命说过下山头一天生的事,看来这个魔法师应该就是那个找郁无命麻烦的家伙。
他继续问贾斯丁:“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有贝尔的老部下在这里,他一定知道贝尔说了这句话,那就是说,这个贾斯丁十有不用死了。
现在跟在贝尔身边的是夏亚,所以他并不清楚贝尔的打算,因而他手里的强弩依旧指着贾斯丁,这给贾斯丁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他看了一眼夏亚,这才说:“小的叫贾斯丁,我入伙才不到个月,我原来是巴伐利亚的平民,我听说捉这里的魔兽,可以到柏林去卖,而且可以卖个好价钱,我这才来这边的,没想到魔兽没抓住,自己却被土匪抓了,还被逼着入伙了。”
贝尔冷冷的说:“好了,不要讲你的历史了,我只想知道这寨子里的其他人都在哪几个屋子里,还有那个魔法师在哪里?”
“那些土匪就在寨子中间的那几个屋子里,魔法师在靠近后门的那个单独的院子里。”贾斯丁在夏亚的看守下站起来,将寨子里的布置一五一十的给贝尔说了一遍,贝尔一一记在心里,这才和夏亚押着贾斯丁下了箭楼。
贝尔站在寨墙上对夏亚说:“告诉伙计们那些畜牲在什么位置,给他们半个小时,处理完之后,将那个魔法师给我带过来,我在这睡一会儿。”
前半句夏亚还没什么问题,最后的一句把夏亚吓了一跳,他问道:“头,你不用指挥吗?”
“我那几个老伙计没事,14小队那边有莱茵哈特,没问题的,另外,这里不是还有你的嘛,剩下的十几个杂鱼,你应付的来。”贝尔挥了挥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将头盔往下一拉,就不在理会夏亚了。
夏亚无奈,站在寨墙边上,向几面寨墙上打出灯光信号,将各屋的情况向其他几组做了通报,同时传达了贝尔的命令。
突然之间,寨墙之间如同活了一般,十道黑影没入中间的房舍之间,十个人先先在各屋之间流窜了一番,将有土匪的房间做了标记,之后两两一对,迅的杀进各个房间,半分钟之后,两个人已经摸进了下一个屋子。
间中有几声沉闷的半声尖叫,不过在声音传出屋子之前就归于了寂静,夜依然沉静,没人想到这是一个杀戮的夜。
阿瑟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土匪,他在黑风寨已经有二十五个年头了,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到手上沾满鲜血的悍匪,再到眇了一目的厨子,如果没有这些杀星,也许他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过完他的下半生。
不过现在,今晚他是最后一个睡下的土匪,因为他是厨子,他需要处理大伙狂欢之后的狼藉,几年前,他还是这群土匪的中坚力量时,他也有狂欢的权力,现在他只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厨子,没人还记得他为这个土匪窝做的贡献,这就是现实。
在处理完所有的残羹剩饭之后,他抱着分配给自己的那个已经被n多人踩过的据说是哪个伯爵的千金,费力的纵动了半个小时之后,那个女人厌恶的瞟了他一眼就翻身睡了过去,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了老了,他的时代过去了。
他刚刚沉沉的睡去,两条黑影就摸了进去,两个人站在阿瑟的床边,很有兴致的观看着两人的睡姿,这是他们最后一个房间,其他房间都已经清理干净。
两人的身上都溅上了不少的鲜血,所以他们的身上都散着浓烈的血腥气,睡梦中的阿瑟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出于二十几年土匪生涯的熏陶,他立刻醒了过来,但并没有什么卵用,他的嘴被人紧紧的压着,他只能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带着奇怪头盔,穿的花花绿绿的奇怪的人。
他之所以惊恐,并不是因为这个奇怪的人正拿着一把匕在他脖子上比划,而是他现自己的四肢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他的大脑已经向四肢下了n多次动起来的指令,可四肢居然还是软绵无力,一动不动。
他的独目里绝望、惊恐、不甘让那手握匕的人非常的受用,他特意很慢的,非常细致的将阿瑟的脖子从左向右慢慢的划了一道口子。
阿瑟没有感到疼痛,但他清晰的感觉到匕划开自己皮肤,匕的锋口很冷,在这个燥热的夏夜里,很舒服,舒服到破口周围的肌肉都在颤抖。
血液喷流出来的声音很好听,就象风声一样,直到这个时候,阿瑟的四肢才接到了他的大脑传过来的指令,它们徒劳的想要捂住脖子上的破口,可惜才举到一半,就再度徒劳的放了下来。
阿瑟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压在他嘴上的手已经拿开了,他想叫,可惜,他听到的只有丝丝声,他想吸气,他的鼻子却一丝空气都没有吸到,但脖子上的破口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如果没有周围涌出来的血液的话。
所以,他吸进肺里的,只有一堆血液,他想咳嗽,想把流进肺里的血液咳出来,结果,是更多的血液涌了进去,他看了一眼那个奇怪的人,然后又费力的转过头看向那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那个女人张着嘴,瞪着惊恐的眼睛,似乎想叫,然后一把匕刺进了她的咽喉。
那个位置阿瑟知道,直接就可以破坏声带,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的眼前血红一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四拔出插在女人咽喉上的匕说:“都叫你安静了,你还叫,一定要老子插你一下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