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菲听着这对话,内心更加愧疚,她一句话,害了两个人,一个是她青梅竹马的晟希哥哥,一个是齐雷,愧疚让她不敢踏进病房。
家里来了电话,闫厉住院了,闫菲只好赶紧回家。
墨痕急匆匆去找了清颜,清颜端坐在正堂,双目注视着远方,“你来了。”
“清颜,你还好吗?”
“都不重要了”
“清颜。”墨痕欲言又止,他知道虽然清颜嘴上说与季晟希断绝关系,可心底里还是放不下他的,如今季晟希出事,清颜再一次陷入了绝望。“别担心,会好起来的。另外,闫氏那边……”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回去吧,我没事。”
心如死灰的清颜,或许此刻只有这份仇,还让她坚持下去吧。
闫菲陪着闫厉回家休养,闫厉已然是一副病人模样,加上公司被调查,资金被套走,闫氏在一夜间,翻天覆地,几近破产。
清颜在墨痕的陪同下,来到了闫厉家,“顾小姐,稀客!”
“闫董事长,听闻您身体不适,晚辈来探望探望。”
“哼,猫哭耗子,我闫氏遭此横祸,想必是你顾大小姐的杰作吧。”
“闫董事长果真厉害,不过我也没想过要瞒着。钧县生人,十六岁从军,表现出色,获过不少奖,离开部队后转业,做了文职,说白了,就是一个小文员。可闫董事长心比天高,怎肯屈就于一个小文员。当年的烟草案也是您的杰作吧,你看中了林成与我爷爷的关系,便赌了一把,没错,当年烟草案的赌局,您赢了,也因此得到了第一桶金,最重要的是控制了林成。”
“看来顾小姐的功课做得挺足嘛,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烟草案过后,您便辞职下海,靠着林成的关系,成立了闫氏,当然,当时的闫氏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为了让闫氏迅速崛起,您逼着林成,将市里的所有值钱项目交由闫氏来做,渐渐有了名气。
官场无人不知我顾家,可商场却无人不识您闫厉!当年要整思想之风,钧县原本有一人,平日贪污枉法,彻查之下,便被列入名单,可偏偏您闫董事长,本事大,竟在名单上动手脚,当然,您定然是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可有一事,我至今不明白,还请闫董事长赐教。”
“是季家吧?”
“闫董事长果然是个明白人。”
“是他季明义自讨苦吃,一开始,我没打算把季家拉下水,可他偏偏不识好歹,竟翻查旧案,还查出了蛛丝马迹,我只好顺水推舟。”
“所以,您就联合林成,陷害季家,还让我爷爷背了黑锅!”
“只能说,他季明义不识抬举,我曾暗示过他,可他执意如此,也就怪不得我了!”
一旁的闫菲听到这些话,震惊不已,已然呆滞了。
“难得闫董事长如此坦诚相告,我自然要给闫董事长送上一份回礼的。”
“你还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这人情交际,礼尚往来。”
“你!”闫厉气得站起身,而后又缓缓坐下,“不,你没有证据,你如此费尽心思,赔上顾家,也只得毁我闫氏基业,哈哈,哈哈哈,丫头片子,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闫厉口气还是很狂,“顾仲贤都未能赢我,更别说你一个丫头片子,是,我闫氏败了,可你顾家,也没捞到好处,顾仲贤老了,不中用了,更赔上了儿子儿媳,我还是赢了,哈哈哈,我赢了,我还是赢了!”
清颜冷冷一笑,“是啊,闫董事长做事滴水不漏,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啊,好好感受一下失去您一生心血的滋味。”
“不,不会的,当年没有活口,绝不可能……,难道……,李威?他出了国,他不至于那么蠢出卖我,不至于,不至于……”闫厉颤抖着说。
“我奉劝您一句,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进了监狱,可就没这光景了。”
清颜扬长而去,闫厉可算是到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
“爸爸,爸爸,您怎么了,您别吓我,您别吓我……”闫菲手足无措,只知哭泣,闫厉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由口而出,徐徐倒下,闫氏根基,也算是彻底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