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身行头跟那日慈善晚会上所穿的相差无几。
西服革履的徐渊,左手接打电话右手插在裤兜里。
他的面部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是在聊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而他在听到电梯叮咚一声响后,便将目光从面前的墙壁转到了她的身上。双眸从下而上的打量着她,瞧了片刻后,似乎是看腻了,便转过头继续盯着他面前的墙壁与电话里的人聊着什么事情。
京城开春,冷风刺骨说不上,却也是温度感人。
她出门的时候为了图方便,随便找了双带毛的拖鞋就出了门,想着速去速回,也没有太大关系。
可彼时,她站在自己走廊里,看着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那股子冷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头顶。连同腰背处的伤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那种疼痛感,好似有人在她的伤口处抹上了一层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
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她忍不住靠在墙壁上,半咬着唇,缓了一会才算痛过劲去。
等这股子疼痛劲过去了,她才想起站在自家门口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他应该是从某个重要场合结束后,就来到她这了。
可平常徐渊基本不再她面前穿得这么正式。
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没联系上她,所以才会让他连件衣服都不换,就跑到她家门口来了吧?
似乎感受到她“炙热”并且“疑惑”的目光后,徐渊终于结束了通话。
在一句“我们回头在联系”之后,他转头看向了她。双眼依旧从下而上的打量她,看的人浑身的不自在。
“你怎么来了?”
“你电话关机。”
他竟真的因为她手机关机而跑来她家来。
本能驱使钟听筠瞪大了双眸看向面前这个因为关机而跑到他家来的“雇主”。
而“雇主”本人却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语气不缓不急,“娱乐新闻都在说你拍戏的时候被烫伤了,可是我刚才联系了一下制片人,并没有拍过任何会让你受伤的戏份。”
“谁说我是拍戏被烫伤的?”她几时对人说过自己是因为工作受伤的了?
徐渊瞧见她这幅模样,猜想八成是在她手机关机的这段时间里,她经纪人做的事。
同她轻轻的歪了一下头,示意她开门。
指纹解锁的声音响起,跟随在女孩子身后的徐渊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插着充电器的手机。
徐渊以沉默代替心境,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全然不知的钟听筠径直走到茶几沙发处,拔掉了充电线。开机后直接把电话拨到了于晴那。
几段歌声后,钟听筠听到电话那头于晴干练的声音,似乎是正在与人沟通。片刻后,她才问她,“怎么了?”
于晴的声音总有一种让她心绪沉着的魔力。
钟听筠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坐在沙发上,单手捋了一下今天还没来得及洗的头发,“我烫伤的事,对外说是工作来的,这么稳妥吗?”
电话那头的于晴知道她一定会问,寻了处安静的地跟她讲,“我都跟剧组说完了,你不用管。这次本来也是友情客串,一分钱都没要他们的。圈里互助互赢,这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