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回答的很快，声音毫无波动，身体却十分诚实的抬手揽住她。

顾晓晴往他怀里缩了缩，组织下语言，“我以前出过一些事，所以有了半月她们这样的存在诞生。”

“她们与我是相对独立的，但又是我的一部分。我和她们之间有约定，在她们死亡或生命走到尽头之后会回来，而我需要在她们有困难的时候尽力帮助她们。”

顾旌低头看着她，听着她的话，心中情绪越发的翻涌，忍不住打断她，“小小。”

“嗯？”她抬头看他，黝黑的眸中满是他的影子。

看着这双眼睛，他的脑海中又浮现那双灰暗的满是裂纹的眸子，鲜血从眼眶流出，划过满是伤痕的脸颊，落在他的掌心。

他闭了闭眼，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小小，”他低声道，唇瓣动了动，最终只说出一句，“我只要你好好的。”

在神庙看到半月的那一刻，他神情复杂。见顾晓晴和半月熟稔的模样，他隐隐有些猜测，心疼又有些慌乱。

听到顾晓晴跟他说的这些话，他不但没有安定下来，反而越发的恐慌，仿佛此刻他正抱在怀里的这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如碎片消散。

顾旌紧紧抱住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涉及到她，他总是不能保持沉稳、冷静。

顾晓晴无奈，顾旌似乎有什么心结，而且还是关于她的。

思来想去，他们之间，也就六年前那件事，可能是影响他的原因。

但不凑巧的是，她六年前莫名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之后不仅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还失去了所有力量。

直到现在，记忆没恢复不说，力量也没能完全恢复。

想着，她试探着开口，“我们，六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顾晓晴明显感觉到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旌抱着他的动作一顿，而后他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小，不要问。”

顾晓晴：……

他这样，她还怎么忍心问下去╮（╯＿╰）╭

两人窝在一起抱了好一会儿，久到顾晓晴和她身体里的半月一起昏昏欲睡。

久到钟三元几次不经意的路过院门口。

在她要睡着之际，顾旌终于站起身。

顾晓晴被他的动作惊醒，趴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不太清醒的样子，“悄悄跟你说一个事，我是不会死的。只要还有一个碎片存在，我就不会死。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我的碎片了，她们也不怎么友好。”

“嗯。”顾旌认真应下，我只相信你。

……

接下来的时间过的有些快，顾晓晴和顾旌、程三元三人，每天就在小镇里到处溜达，偶尔会遇到其他玩家。

有时也会停留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大半天。

还遇到过周海一行人，在两人的帮助下，程三元把他们狠狠打了一顿，算是出了口恶气。

让她比较惊喜的是，她发现程三元竟然会画符。

程三元：……废话，我好歹是个道士！画符不是基础操作吗！

于是顾晓晴很开心的把自己买的黄纸那些东西拿了出来，一股脑给了他。

“我给你投资材料，你画出来的成品给我四成怎么样。”

程三元想了想，他好像也不亏，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闲暇时候，程三元就开始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