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店里原来的收银员呢？”

他回答：“你说苏何吗？他今天下午请假了，好像是说身体不舒服。”

“好的，谢谢。”

回到家后，许如曼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关心一下他的情况。

她拨通对方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接通。

“哪位？”

“你生病了？”

电话那头声音沙哑道：“就是点小感冒，睡一会就好了。”

“体温量过了吗？”

“没有体温计。”

“吃过退烧药没？”

“中饭都没吃，哪还记得吃药。”

许如曼脸色微沉，“怎么饭都不吃，你寝室里有人吗？叫他们帮忙带一点。”

“没有，他们都回家了。”他沉吟半晌，“我头好晕，你来接我好不好。”

说完，空气里安静得只听得见他的心跳声。

突然，电话那头叮当作响，接着就传来了一道关门声。

“你收拾一下在宿舍楼下等着，我马上到。”

苏何因头痛而紧缩的眉头瞬间展开，说话的语气更是他从未有过的甜蜜：“你开车慢点，我等你。”

过了十分钟，许如曼的车就出现在宿舍楼下。苏何钻上车就见驾驶座上的人带着口罩和墨镜，头发上还包着头巾，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十月燥热的天气，他的后背竟开始冒出冷汗。

“你…我…，我是警察，现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所以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现在把人质交给我们，警方可以考虑从轻处罚。”苏何背过手，沉着地念出昨天刚看的电影台词。

“你是不是把自己烧脑残了？”

苏何松了一口气，“老师你干嘛包成这样？”

“这是男生宿舍。”

“好吧，我先眯一会。”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问诊完后，许如曼带着苏何到注射室打针。

“我不想打。”他看着护士手中的针感觉一阵恶寒。

“必须打！”在健康面前许如曼没有对他的委屈心软。

见小鬼确实害怕，她伸手把他的眼遮住。

针头慢慢推入血管，直到红色的血从针管弹射回来，苏何才放松下来。

“你在这坐着，我马上回来。”

“你去哪？”他扯住她的手。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好吧，早点回来。”

他放开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过了数十分钟，许如曼拎着一碗粥和鸡汤回到了医院。

偌大的注射室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声音，有关心有数落有心疼但无论是哪种都是陪伴。苏何孤身一人坐在其中显得格外明显，习惯了少年的嬉皮笑脸如今倦怠的模样竟让她觉得有些心疼。

“吃吧。”许如曼将碗摆在面前的桌上。

苏何用左手舀着粥，舀上来时是一满勺送入嘴里的却只有几颗米。

“我来吧。”

“没事，我这样也能吃。”

许如曼收回想要拿汤匙的手，“行，那你就这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