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自然是要救,但今夜已经不行了。
先不说回去的八百兵士就在驻县五里外的地方驻军,眼下已过了子时,夜以深,城门禁止随意进出,当然,除了大哥跟二哥,我们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城门进,毕竟通缉榜上没有我们的画像,可此时进去,想要出来就得等到天亮,难免会出问题。
再说,兄弟们此时也需要休息,若是贸然去救人,无异于送死。”
宋朝的夜市可谓繁华,若是在开封府,那些个达官贵人和员外,此时的夜生活应该才刚开始不久。
驻县毕竟只是一个县城。当然,何途对驻县夜市的情况也不了解,但这难不倒刘渊,毕竟是之前做过知县的人,这方面,他的话还是应该听的。
难怪小林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若是决定了去救人,此时他应该急着走才对。
既然现在不能急着去救人,何途索性跟几人打个招呼寻了地方去睡觉。
这里毕竟是赵猛做主,何途也不太想去思索这些费脑子的事情。
眼下,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清晨,何途醒来的时候,赵猛已经跟刘渊两个人商议过如何去驻县救人的事情了。
这种事刘渊有经验。赵猛被抓去打到残疾的一次,就是刘渊带人去把他救出来的。
不同是,那个时候朝廷跟匈奴作战,也就是皇帝被牵走的前夕,河东南路的部分县衙几乎没了权威。
经过商议,最终的选择是刘渊带着何途、武宽、黑水还有其余的十个兄弟一起。
何途跟大木几个人上次虽然被抓进囚车,但官府在前些时日的通缉榜上只写了名字,并没有画像。
他们当中,黑水主要是去买一些粮食。昨日的遭遇,官兵摧毁了他们的一切,寨子里留的粮食不知道被带走了还是烧了,总之,这帮子人眼下只能搞野味吃。
此地距离驻县有约莫十多里的路程,再加上山路不好走,众人简单的一番装扮之后,早早的也就上路了。
临近下午,在城中预定地点碰面的十五个人开始了分头行动,黑水带着四个兄弟去买粮食,其余的人则跟着刘渊去县衙附近做接下来的安排。
入了夜,县衙内的囚牢里,二妮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双臂被兵士用麻绳勒紧,随着指挥使高抬的手臂一挥,兵士拉动麻绳,将人整个吊起。
顿时,阵阵痛苦的哀嚎从二妮的口中发出。
“说,你们究竟有多少人,剩余的人去了哪里?”看着二妮痛苦的面容,这指挥使没有丝毫的怜悯,冷着一张脸。
面对质问,二妮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时而忍不住的哀嚎。
兵士拉动麻绳,将她的身体拉的更高,以至于她感觉手臂都要跟身体脱离开了。
“到底说不说!”
蓬乱的发丝垂下遮挡了脸,她紧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去看,依旧什么都不说。
指挥使的一旁,兵士将烧的火红的烙铁举起,看向了指挥使。
两个呼吸之后,指挥使一挥手,那兵士便举着烙铁,另一手抓住二妮的一条腿,将烙铁朝着那光滑的脚底烫去。
此刻,驻县的冯知县刚刚走到牢门口,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直接扩散开来,吓得这县令都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