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么作得这么好”与李承乾不同,长乐面带担忧,眉目有些纠结。
能亲眼见证一首好诗是好事,可眼下卢照邻又是作为李泰的对手,这就不大美妙了。
“哈哈,慌什么。”
李承乾大笑一声,眼神示意矮桌上摆放的葡萄,开口道:“这种程度青雀可不怕,安心看着便是。”
这种程度?
难不成兄长知道泰兄长作的诗词?
是了,平时可不就是承乾兄长在教导泰兄长嘛
长乐眨了眨美眸,突然放下了心,伸手拿起葡萄剥开递给李承乾,轻笑道:“两位兄长都好厉害。”
“哈,还行吧。”
李承乾笑了笑,接过葡萄调笑道:“长乐想这么厉害也行啊。”
长乐小脑袋一偏,撇嘴道:“兄长又在骗长乐了,这么好的诗词长乐怎么作得出来。”
李承乾挑了挑眉,豪迈道:“不就是作些诗词嘛,我可以教青雀,那也可以教你,无论你想作什么样的诗词都行。”
“兄长此言当真?”虽然感觉李承乾说的不太靠谱,但长乐还是忍不住反问道。
“当然当真。”
李承乾一拍大腿,道:“只要你会说话,那就能作诗。”
会说话就行?
这么简单?
长乐抿了抿唇,心里开始期待起来。
片刻后,兄妹俩人同时转头看向会场。
因为,李泰已经起身。
看台上,卢照邻看着缓缓而来的李泰,心中有些得意。
越王殿下非得让自己先上,现在自己作了诗,越王殿下怕是没有胆量念出他的诗来了吧。
卢照邻心里想的很美,只是当李泰走进后,才逐渐皱起了眉头。
这神色,是被惊呆了吗?
为何如此平淡?
“越王殿下?”卢照邻出声唤道。
“嗯?”李泰抬眼,疑惑道:“叫本王做什么?”
做什么?
这这这这你叫某怎么说。
难不成你准备的诗,还能比某的更强不成?
卢照邻支支吾吾半晌,才出声问道:“不知越王殿下觉得某这一首江中望月如何?”
“还行吧,勉勉强强。”
李泰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心中琢磨也没听有什么互动环节啊,有些不悦道:“你为何还在这里?”
一句勉勉强强,一句还在这里。
如此不客气的话让卢照邻当即涨红了脸,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个人羞愤欲死。
同样的,这话也让众多文人面带不适。
越王殿下,这么狂?
他凭什么啊?
莫不是当真以为七夕作出两首好诗词,便可小觑天下人?
“越王殿下,太过分了吧。”
“是啊,照邻兄这首诗堪称大家风范,集前朝遗蕴又融诗坛新风,绝非易事。”
“越王殿下太狂妄了,难不成这就是七夕诗王给你的自信吗?”
“呵呵,七夕诗王,你难道不知有不少文人认为此事另有蹊跷么。”
“哦,此话怎讲?”
“七夕三首诗词,文风文韵等相差极大,连遣词造句也是大不相同,早有人怀疑这些诗词绝非一人所作,怕是故意放在一起给某人扬名用的。”
“嚯,竟有此事?”
就在这些议论出来之际,看台上李泰突然笑了。
他点头,表情认真又诚恳道:
“你们说得对,这些诗的确不是本王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