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艘船这是重点,圈起来,你要注意用词,什么字能表示只有一搜?”
“对咯,所以这一句是”
“不不不,不要局限与自身,你的船明显大了,如果你只是一普通老百姓呢?”
“在下雪啊,不要忘了主旨,下雪你不得带个东西遮一遮?”
“那东西叫什么?”
一番指点后,第三句横空出世。
孤舟蓑笠翁!
意境,味道全都铺垫到位,只差最后一句升华。
李承乾喝了口水,吐出浊气,再次发力。
“注意,真正的重点来了,最后一句尤为关键。”
“不不不,大兄说了,不要局限与自身,你得学会思考。”
“一舟,一人,带着斗笠行驶在江面上,他能干什么?”
“诶呀,我说了不要局限与自身,他也不去洛阳。”
“你得想想普通百姓在江面上干啥,而不是你。”
“对喽,就是钓鱼。”
一刻钟后,
李承乾喘着粗气,摆着手道:“最后一个字了,独钓寒江鱼的鱼要改一改。”
李泰凝神,认真道:“可他就是在钓鱼啊。”
李承乾提点道:“他可以是钓鱼,也可以钓其他东西啊,而且你不要忘了你的主旨,明白不,主旨是什么?”
李泰此时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行尸走肉般答道:“是雪。”
“漂亮弟弟。”
李承乾一声大喊,惊醒了迷糊中的李泰。
后者呐呐道:“所以是独钓寒江雪?”
李承乾坚定点头,斩钉截铁道:“一定是。”
事到如今,整首诗终于打磨完成。
刚回过神的李泰还处于正在重启的状态,但外屋的五人却即将死机。
李世民死死盯着隔断内外屋的屏风,仿佛想让目光穿过屏风看清背后场景。
长孙无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突然闭上。
房玄龄苦笑摇头,神色落寞。
温彦博与魏征同样如此。
过了良久。
李世民幽幽说道:“此诗,可流传千古。”
“初闻之下,像是副一目了然的山水画。”
“细细品味后,才能体会到其中遗世独立、峻洁孤高的境界。”
“咏雪?呵,已成绝唱。”
长孙无忌对诗词方面要稍弱一点,不过该有的鉴赏水平也有,紧跟着长叹道:“当真惊为天人啊,难不成越王其实很有诗才?”
房玄龄抚须道:“越王有没有诗才臣不知,但此诗,臣佩服至极。”
温彦博微微犹豫,闭口不言。
魏征则是心直口快道:“这诗,还能算是越王殿下的吗?”
能算吗?
这问题直接让其余几位宰辅皆无言。
要说算,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第一版:
寒山大雪飞,处处无人影。
泛舟江水上,天地只一人。
第二版: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品,你细品。
这如何能算?
有这么打磨诗词的吗?
但要说不算
诗的原稿出自越王殿下,每一个打磨过的字也出自越王之口,如何能不算?
宰辅们傻了眼,无法评判。
最终,还是既作为皇帝,又作为父亲的李世民沉声开口:“算与不算,还是交予太子与越王俩人商量吧。”
对此,四大宰辅皆无异议。
只是他们几人,眼里都逐渐放出光芒来。
无论怎么讲,太子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