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鄙人宣阳酒肆,购酒两千斗。”
“殿下,宣平,有多少买多少。”
.......
“停。”
李承乾揉了揉耳朵,双手下压。
此时武场上可不是当初零散的五百号青壮,反而密密麻麻站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客。
甚至人群中还有不少胡人与黄头发的西域人。
一顿鼓噪,简直折磨。
待人群安静下来,李承乾掏出宣纸铺开,朗声道:
“孤知道你们的来意,但暂且听孤一言。”
“此酒名为‘斗酒’,购买方式有两种。”
“第一种,一斗金一斗酒,付钱拿酒,干脆利落。”
李承乾话音刚落,安静片刻的武场顿时又喧闹起来。
“太贵了,谁家酒卖这么贵啊?”
“酒是好酒,这么一算相当于三贯一斗,真当喝银子呢。”
“就是啊,三宣酒也才500文一斗,这酒凭什么卖三贯。”
“不买了不买了,这不把咱们当傻子玩吗?”
“就是,都不买了,走了走了。”
话虽如此,但这群人脚下仿佛生了根,连挪两步的人都没有,显然都是想看看情况,再趁机压压价格。
李承乾笑容不变,继续说道:
“此酒也名为‘斗酒’。”
“第二种购买方式,则是与酒相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爆吼。
“有点意思啊,敢问殿下这人如何斗酒?”
李承乾瞥了眼人群中演技略显浮夸的西瓜头,正色道:“常言道,人生在世,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今日以人斗酒岂不更为痛快。”
“以一贯钱为票价,斗一斗之酒,且看人与酒,孰强孰弱。”
李承乾刚收声,西瓜头再次爆吼道:“果然有趣,殿下不愧人中龙凤,喝酒竟然有如此境界,某一听如同醍醐灌顶啊。”
“殿下,这斗酒,该有限制吧?”
说到最后,‘吧’字已然破音。
李承乾:???
是谁推荐这个蠢货当托的?
连当初方老丈半成功力都没有。
只是箭上弦上不得不发,李承乾只能捏着鼻子道:“一贯钱一个时辰,可两人对饮亦可三人群饮,能喝多少都是你们的本事。”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而且还可以两人或三人组队。
酒客们眼睛一亮,这么一听不亏啊,一斗三贯的酒顿时降了三倍价格。
今日来这宫庄的几乎都是好酒之人,谁还没个喝酒的量了?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酒味,众多酒客突然觉得一斗一贯似乎可以接受。
甚至......有一丢丢的便宜了。
“殿下,某来一斗。”
“某也来一斗。”
“某这六人,来两斗。”
...
酒客们纷纷掏钱买酒,三三俩俩在武场周围找片地儿坐下,一边交谈一边喝酒。
虽然今日来得匆忙未带下酒菜,但他们反而兴致更浓。
如此佳酿,岂能让粗食影响了口感。
酒客们在喝酒,李承乾在数钱。
刚才一小会儿时间,便收入了1000多贯,至于卖了多少酒...
李承乾表示要等他们倒下了才知道。
唐朝一斗差不多是12斤左右,3个人喝12斤30多度的酒,放现代能做到的人都少,何况是第一次接触高度数白酒的唐朝人。
看着场上面红耳赤的酒客们,李承乾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
转头低声向小安子吩咐一句后......
正式营、预备营800人驴,整装待发。
真正的卖酒,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