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天天躲着许君月,就是怕牵连到她,你却告诉我这个,不然这时说不定他和许君月的孩子都能走路了。
“你一定是在想朕耽误了你和君月的事吧。”
秋霜凉“……”
“哎,你可知道,你本就有个秋大哥二公子的身份,在军中也颇有建树,有着不小的影响,若是再和君月成婚,封得驸马,呼声便会更高。”
“朕不得放权给你,哪怕现在封你为威远王也不能放权给你,朕还要贬低你,让你在军中树立的形象一败涂地,如此才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老秋家才能传下去。”
“有心之人?”
秋霜凉愕然。
“不然你以为朕的信息是如何泄露的,皇宫是一直凶兽,白天看着富丽堂皇,人畜无害,但一旦这阳光消失,天就变得黑暗,这皇宫则更加的黑暗,它露出的獠牙无人能看见,却将一切美好的东西吞噬干净。你若不能决人生死,便只能被成为棋子。”
早就听闻皇宫险恶,但这应该是第一次出自皇上之口吧。
“难道陛下作为一国之主也无法掌控着一切吗?”
“这皇宫的一切,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谁人敢违逆?但这并不意味着朕能真正的掌控,天下之大,朕不是神,有一些的东西,朕看不见。”
“何物?”
“人心。”
许帝威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正襟危坐。
“就如这奏折上的一切,朕能看见的只有这白纸黑字,红章锦簿,这一份奏折便是一个地区,你说这巴掌大的东西能写多少东西?”
“朕看不到人心,他们也写不了人心。宫中虽以朕为尊,但朝廷早就分成了几大流派,有人支持的是老大,而有人支持的是老三。”
说着,皇上瞟了秋霜凉一眼,秋霜凉顿时有种浑身被看透的感觉,寒毛顿时就立了起来。
皇上都亲自说出皇宫险恶,他也是从皇子竞争过来的,当时的皇子何其多,如今除了皇上和一位同袍王爷外其他都到了那去了?
皇上能稳坐钓鱼台难道看不见这一切吗?
“朕最看重的是老二,只有他才和朕年轻的时候最像,但朕若传位于他,其他皇子难道会服气?”
“陛下不对其进行打压?微臣记得陛下最讨厌的便是大臣结党营私了。”
其实这话秋霜凉实在不想说出口,感觉就是在自掘坟墓般。
“他们有何错?他们只是站了个队伍,仍然在为朝廷尽心出力,并没有揽权压朝,谁都想有个依靠,这并没有错,小到平民百姓,大到部落藩国。”
“圣人太少,你若未成圣人又何以圣人的要求去约束别人,你若成就圣人,更不会用圣人的要求去压迫别人。太子未曾决定出来之前他们不得已先站出队,而且那些个皇儿也不会让他们举棋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