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不伟可以说是贾守义的恩人,前些年冒老将军还年轻些的时候基本都生活在军队,贾守义倒是没现在这么忙,但两人也见不得几次面。
倒是这些年冒老将军退下来了,但外敌不断,贾守义的事又多了,遇了闲假之日,倒是和冒老将军相约游风踏草,这秋霜凉自是参与不进来的。
贾守义看着那块玉佩,不由得心生感叹,几十年过去了,冒老将军从未提过,但贾守义却从未忘记,若无冒不伟他和他妹妹贾思恩都得死在那个荒凉之境。
几十年未曾提过,如今却为了秋霜凉将这玉佩拿了出来,贾守义当然知道冒老将军所谓何意,但冒老将军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皇上所做的一切。
“这玉佩是我少年时送给冒老将军的,虽说值不得几个钱,但却是冒老将军对我兄妹的救命之恩,如今冒老将军将这玉佩交你带来,是为你的事操心吧。”
贾守义皱眉道。
“不敢,这玉佩只是冒老将军托晚生交还给大学士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秋霜凉恭恭敬敬将玉佩呈到了贾守义的面前。
“既是送出之物,又如何能够收回,秋霜凉,你来此所为何事便直说了吧。”
贾守义将玉佩推了回去,坚决不收回这块玉佩。
看着贾守义的态度,秋霜凉自然也知道这玉佩是送不回去了,又不可能再交给老爷子,无奈只得先暂时作为保管。
“如此,晚辈便直接了。”
随后画风一转。
“霜凉随父从军多年,倒也是练得一身本领,心有着保家卫国之志,行有平番定国之能,特投名军选,望得有朝一日得展宏图抱负。”
气氛正如盛夏的烈日,突然又转入飘雪的寒冬。
“无奈流转经年,遭人迫害,鸿图志如鸟困笼中,望孔明恨关羽不能张飞,如今终得以拔得军选头名,朝廷却只给了霜凉一闲人耳,千军伐似舟停水泊,谋智深使双枪也是无用。”
秋霜凉站了起来,望着贾守义。
“大学士为忠国之人,德高人师,定能晓霜凉心中苦闷。”
秋霜凉声泪俱下,如泣如切,只道是鸟闻啼泪,竹动垂露。
“不能。”
面对秋霜凉的说辞,贾守义不以为意,淡淡的两个字直接把气氛消散得一干二净。
秋霜凉看着贾守义也直接懵了,说好的德高望重呢,我好不容易烘托出的氛围就这样被破坏了,你老是话题终结者是吧,我们还能好好说话不。
“老夫不能理解你的心情。”
“大学士……”
“你那五年鸟困笼中,望孔明恨关羽不能张飞,说实话吧,便是老夫所为,老夫便是迫害你的人,是老夫向皇上进言剥了你的身份让你困在京都的,所以,老夫不能知晓你的感受。”
听得此话秋霜凉顿时就生气了,心中恨不得对着贾守义吼出来:“五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但秋霜凉今时不同往日了,在和不同人的交锋中隐藏了自己的锋芒,但在发出攻击的一刻依旧锋利如初,他忍了下来。
“早听闻贾大学士乃忠义之士,晚生想知道贾大学士这么做的原因何在?望贾大学士可以告知一二。”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