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越来越热闹,熙熙攘攘的,正是那京都该有的繁华。
清明之后,第二天便换了天气,昨日耽搁了一天的生意,今儿都是贪了个早,到处都是吆喝声,此起彼伏。
聚福楼前围着不少的人,都讨论着新帖的通知:霜凉先生因为因为接到朝廷的圣旨今日将暂停登台汇演。
他们其实都清楚秋霜凉的身世,秋镇雄将军的二儿子,只是近些年他在舞台上的表演给他们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形象而已。
秋霜凉原本的身份被掩盖却从未被人忘记。
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何秋镇雄将军战死而他的二儿子会落魄到成为一个伶人。
朝廷虽然给他定了一个“逃兵”的身份,但这个身份是不可能在民间流传开来的。
其一便是这件事本就是皇室自己搞的鬼,他们虽功于心计但并不是说他们就不会心虚其二便是秋镇雄将军的影响在民间确实是比较大的。
秋镇雄将军已经战死,影响再大也不过给他追加一个谥号而已忠武,便是他一生的全部。
一队身着官服的人马来到聚福楼外。
为首的是三个太监,一个身着紫色,走在最前,手中拖着圣旨,其后跟着两个略显年轻的身着绿色服饰的太监,其后便是几个佩刀的士兵。
一队人轰走围在聚福楼门前看热闹的百姓,大摇大摆地进入聚福楼,没人告诉他们秋霜凉住在哪个房间,但所有人都出奇一致地朝秋霜凉房间的方向走去。
“秋霜凉,还不速速出来接旨。”
为首的紫袍公公吆喝了一嗓子,但屋内并没有丝毫的回应。紫袍公公压了压嗓子,更大声得喊了一次。
“秋霜凉,速速出来接旨。”
喊了两嗓子后,秋霜凉的房门才徐徐打开,秋霜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了看门外的众人,突然缓过了神。
“草民不知公公传旨,懈怠了公公,还望公公恕罪。”
“哼。”紫袍公公别过头去,“杂家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你既然出来了,就快快跪下接旨吧。”
“是,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伶人秋霜凉听旨。天恩浩荡,皇上有旨。着北方使者将临,为显我大齐大国之风,故为其特备盛大迎接宴会,特此召令全国各界能人,所有听宣之人,即日动身,不得有误。秋霜凉,接旨吧。”
“草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霜凉站起身来,向公公询问道:“大人,草民昨日便已收到召令的圣旨,为何今日又差得公公前来?”
“皇上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我等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圣旨既已送到,还望先生切莫误了时辰,杂家有事便先行离开。”
紫袍公公浮尘一扫,便转身离开。
“恭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