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秋霜凉对着吕林行了一礼,吕林倒也是不躲,接了他这一礼。
秋霜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点了半盏油灯,吕林埋下了头,继续清扫着地面。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院外再次响起了脚步的声音,不过这次,吕林早就等在了大门旁边。
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仆人装扮的女子端着一份饭菜进入院子。
“你亲自来了,萱萱。”
“嗯,公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轩逸公子吩咐过,霜凉先生的事懈怠不得。”
“胡闹,怎的你也和那世人称呼霜凉公子为先生?切不可这样。”
“略……”萱萱朝着吕林扮了一个鬼脸,“人家觉得称呼他为先生要合适一点嘛。”
吕林在萱萱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还是先给公子送去吧,省的公子等急了。”
“就知道敲人家的头,人家本来就够笨了,再这样下去更笨了怎么办?”萱萱痛痛地说道,但脚下却朝着秋霜凉的住处走了过去,吕林也将大门关了起来。
“公子,晚餐送过来了。”萱萱来到门前,轻轻叩了叩们。
“是萱萱姑娘来了吧。”秋霜凉打开了房门,将萱萱迎了进去,吕林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院子之中。
“是有什么线索了吗?”萱萱刚进屋秋霜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公子请看。”萱萱将晚餐放在桌上,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封,信封上用红色的毛笔写着“霜凉启封”四个字。
秋霜凉看着信封,瞳孔顿时一紧,整个人顿在了那里。
五年了,他掩藏了五年的感情不断得被压缩,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眼睛周围鲜红的血丝聚集在一起,在幽暗的屋中,如同黑夜中的恶狼,灯火在他的眼中一上一下地跳动。他伸出手,就在接触信封的瞬间停了下来。
等待了五年的结果就近在眼前了他却又不敢了,他心中一直有着怀疑的对象,但他一直却告诉自己不可能。
皇上无缘无故驾临北境,父亲支他回都,之后便战死黄桥,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巧合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秋家世代忠臣,秋霜凉也知道父亲的迂腐思想,从父亲要求他进入军中建功立业便能看出。
五年前,他刚回都便受到埋伏被一伙人击昏,等他醒来便身在一个小黑屋中,秋霜凉本以为那些人是北境潜入的狄人,但那些人并没有对他进行拷问,甚至每天都送来食物和饮水。
他也不知道被关了几天,那些人又突然将他击昏,再次醒来,他便躺在聚福楼的门口,被早起开门的小儿惊醒。
从那伙人中,他得知一个重要的消息威远大将军战死黄桥。
当他得知朝廷为父亲立了衣冠冢后却被守卫拦住,那处平民百姓都能进去参拜一二的将军冢就他一人不得进入。
守卫的说,他是战场的逃兵,此处便是他的禁区。
一群强人敢在京都周围埋伏一个将军,能悄无声息将一人运到繁华的聚福楼前。
他怀疑朝廷的阴谋,他怀疑朝廷的权斗,但他却不敢相信,他要找到所有的证据来说服自己,因为朝廷中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九公主许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