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楚雪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她艰难的开口,“老爷,今天我爹还来信说让你在朝堂之上为曾锦辉说几句话······”
苏文谦暴跳如雷,“糊涂糊涂啊,爹怎么如今做事如此糊涂!出了这件事之后不想着怎么撇清和曾锦辉的关系,反而要我帮他说话?真是枕边风易吹啊~”
楚雪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但她知道终归是自己的爹做错了,她小心的说道,“还不是屋里那个小妖精的事?不然我爹会那么糊涂?老爷,总归现在也没扯上我们相府。”
“哼,你以为什么都没事吗?今早圣上问起这件事,萧厂推说没查清楚,但萧厂什么样的能力,不出手则罢,出手必置你于死地!估计萧厂还在谋划着什么呢。”
太阳升在最高处,毒辣辣的阳光射进来,周围形成一轮轮的光圈,院里的树木青葱郁郁,时不时的有几个鸟雀飞过。
苏文谦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明天的宴席你一定亲自把关,出不得任何差错!”
回过头来郑重的对楚雪儿说着。
楚雪儿知道明天圣上也会过来,自是知道重要性,点点头。
与其他的院落焦躁不同的是,苏长念的栖子阁却是十分的安静。
青藤架下,有朵朵紫色丁香花开放,一簇簇的拥挤的向上的生长。
两侧的石榴开花了,红得像火一样。
高大的树木上的叶子长得非常茂盛。
一阵微风吹来,掀起秋千上少女手中的书页,“沙沙”的作响。
苏长念发现相府在书籍这方面还是不错的,比如前朝有许多丢失甚至是绝迹的孤本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她这一天都在看《本草纲目》。
“小姐,快别看了,太阳大了,在看下去就伤眼啦。”
子画出来看见的便是自家小姐捧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知道了子画,你可真是啰嗦,我看哪天等你出嫁了也这么啰嗦?”
苏长念现在发现了,子画这个丫头看着笨笨的,其实恨不得将她当婴孩来对待,俨然一个老妈妈。
被她说的脸红,子画鼓起自己的脸腮,“小小年纪,说着也不怕羞。”
“哈哈,子画,你每次都被小姐说个脸红,还是别说了吧。”
子棋在一旁捂着嘴哈哈笑起来,几个做活的丫头也捂着嘴笑起来,这一两天她们完全没了之前的拘谨,都是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很快就混熟了。
对于苏长念,她们见她对下人没有什么架子,不向二小姐那样,时刻摆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反而与她们很是亲近,都对这个主人很满意,自然了,她们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子棋,你快别说了,昨天被挠的还不够是吧?”
子画瞪着幸灾乐祸的子棋,摩拳擦掌。
苏长念看着满院的笑声也不自觉的扬起下巴。
“听说栖子阁很热闹啊,画屏你是不是也想去啊?”
栖子阁与吟风居遥遥相对,是以距离虽远,但是站在高处还是可以看清对面的一举一动的。
被点到名字的画屏满是惶恐,“小姐,您可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苏怡看她一眼,摇着手上的精致象牙骨扇,苏怡缓缓说道,“今天也笑够了,明天的笑本小姐就替她收回了。我记得那次文嬷嬷的儿子长了天痘,大夫说是原因来着?”
画屏想了想说,“是红豆与羊肉一起吃了,大夫说羊肉与红豆相冲,吃了会长天花。”
苏怡露出邪恶的笑容,“姐姐一路疲惫,就好好补补吧,今天栖子阁就吃羊肉红豆汤吧。”
画屏一惊,“小姐,夫人说明天的日子很重要,大小姐······”
“怕什么,娘只说不能让她死了,长点痘怎么了?”苏怡一脸残忍的笑着,丝毫不觉得伤害一个女孩的容貌是多么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