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然看着洋洋得意的夏锦,笑着说道:
“恭喜夏姨娘,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夏姨娘收下。”
夏锦看着桃喜明然送过来得东西,笑逐颜开。
“姑娘真是有心了!”
桃喜撇撇嘴,将东西一件一件摆放到夏锦住的小屋里。
说是夏锦住,实际上,这里还是她做丫鬟时,和春锦一起住的屋子,而明亦寒宠幸她的地方也是这里,做了姨娘,也只是名分改了而已。
明然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就笑着对夏锦说道:
“父亲是个体贴的,以后定会对姨娘好的!”
夏锦听了,羞红了脸,说道:
“姑娘可别取消奴……贱妾了。”
“怎么会呢,姨娘花一般的容貌,性格又好,父亲指不定多喜欢呢!”明然认真的夸着夏锦。
夏锦听了,喜不自禁,却也满脸通红。
“可不是,我得丫鬟自然错不了!”突然身后传来蔡惜文不阴不阳的声音,明然心里暗笑,可算是来了,到底是没忍住啊。
“给母亲请安。”明然回过身给蔡惜文见礼。
“太太。”夏锦也连忙跪在地上,问安。
“明然最近倒是不忙?”蔡惜文没话找话跟明然说道。
明然看着小小得房间挤进这么多人,倒是显得更拥挤了。
“女儿确实清闲很多,有些无所事事呢。”明然往门口挪了挪说道。
“母亲我倒是为了你的事忙的不可开交。”蔡惜文突然冷笑道。
“哦?”明然故作不知,反问道,“女儿有何事?女儿还以为母亲是为了父亲新纳的姨娘忙碌,原来是为了女儿,女儿真是心有不安。”
蔡惜文听了明然的话,如鲠在喉,脸色有些难看。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不自知?”听得出,蔡惜文实在压抑自己。
“什么?”明然表现得很无辜,很无知,想了想,有些委屈的说道:
“母亲不能因为父亲新纳了姨娘就跟女儿找不自在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蔡惜文眼睛一瞪,就要发飙。
“女儿也没有说错,母亲明面上接受夏锦姨娘,但您一不给分院子,二不给使唤丫头,其实就是不给锦姨娘体面!”
“在这里无中生有训斥女儿,女儿觉得怨!”
“你这小蹄子!我还治不了你了?!”蔡惜文听着明然红口白牙得戳她脊梁骨,恨得上来就要踹明然。
明然自然不会让蔡惜文得逞,一个撤步,明然就站到门外,余光瞟到有人过来,她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
“明然!”明亦寒刚进院子,就看到明然从屋里摔出来,重重的磕在地上,看着都疼,明亦寒快走几步,扶起明然。
“摔坏哪没?”
“没事。”明然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捂哪都疼,却佯装无事,却独自忍耐的委屈模样,顿时激起了明亦寒的保护欲。
“到底怎么回事?”明亦寒扶起明然,站起身,对着屋里就吼道。
“相爷,”桃喜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扑通跪在地上,嘴里说道:
“都是奴婢没保护好姑娘,但奴婢也没想到啊,太太她……她……是奴婢的错!”
明然听了心里暗乐,心道:桃喜这家伙演戏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蔡惜文从屋里走出来,听桃喜这么说,急切得去看明亦寒,就看到明亦寒怒视着她。
“相爷,妾身……”
“相爷!”夏锦此时跪爬出来,梨花带雨的往明亦寒那去,打断了蔡惜文的话。
明亦寒本来因为明然,就气蔡惜文,如今又来个委屈巴巴,新晋美人,等待他主持公道,看着夏锦不知什么时候磕红的额头,明亦寒一股怒火就涌上心头。
“蔡惜文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明亦寒吼得明然都有些耳聋了。
“女儿只是替夏锦姨娘说了几句公道话,希望母亲给夏锦姨娘分个院子,弄几个使唤丫头,怎么说也得有点姨娘体面,您说住这下人屋里算怎么回事啊,!可母亲就非常生气,以至于……”明然委屈巴巴得,又义正言辞得说道。
“奴婢也不希望有什么院子,只要能好好尽心服侍相爷就好,可是奴婢没个好地方招待相爷,奴婢对不起相爷。”夏锦软软绵绵的,诉说衷肠,听的明亦寒心都抖起来。
在明亦寒眼里,蔡惜文不善待他看重的妾室,也不善待庶子庶女,本来之前蔡惜文一番感人肺腑的,掏心窝子得话。让明亦寒对蔡惜文的态度改观不少可现在又整出这事,一切又回归原点了。
“好你个蔡惜文,表面大度,背后就这么做事?!”明亦寒暴怒,仿佛是在小情人面前显示威风一般,冲着蔡惜文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