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趁火打劫吧。”李澈收回手,一只手还提着宫灯。
明然放下包袱,一见是李澈,再听他说的话,她表情冷淡得不得了。
“跟你说话呢!”李澈见状,忍不住喊道。
“给太子殿下请安。”明然虽然越来越觉得这个李澈,好像阴魂一样,总是围绕在她身边,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人家是高高在上,握有生杀大权的太子殿下。
李澈也看出明然得不情不愿,觉得好没意思,怎么自己得魅力在明然面前好像一点都没有。
“给你,出门这么晚,连个灯都不拿!”说完将手中得宫灯扔给桃喜,就大步离开,三步两步就走出了视线。
“太子殿下这是特意等着咱……等着姑娘你呢吧。”桃喜看着手里的宫灯,是最普通的那种宫里太监宫女用的。
“谁知道!脾气阴晴不定的。”明然却不是很在意,抱起包袱,又开始走。
桃喜在后面,就有些无奈的冲明然的背影摇头。
两人回到慈宁宫厢房,明然想着自己应该去谢恩,且也要例行为太后诊脉,因此她洗漱一番后,留下桃喜整理拿回来得新衣服,自己便来到太后寝宫。
“给明姑娘问安。”翠容站在寝宫门口,见明然走了过来,迎了上来。
“嗯,还是你一个人啊?”明然微笑着看着翠容说道。
“嗯,您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自然人越少越好,省的生乱。”翠容脆生生的说道。
“嗯,确实。”明然停住没有继续走,翠容看明然突然好奇得打量起自己,心里不知怎么的慌了起来。
“姑娘……奴婢是怎么了么?”
“没有,你好像看着也不大啊?”
“……嗯,”翠容恍然答应,“奴婢今年十五。”
“年纪这么小啊?父母放心你入宫?”明然有些咋舌,大元朝宫女入宫妙龄一般都在十八岁,二十五岁出宫,待在宫里的时间少,所以宫里服侍的宫女经常换人。
而翠容十五岁就入宫,不敢说皇宫里没有,只能说这样的太少了!怎么说也不合规矩。
“…….奴婢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是谢嬷嬷老家的邻居,照顾奴婢的奶奶去世不久,谢嬷嬷回家省亲,便带了奴婢进宫,一直服侍太后娘娘。”翠容说的声泪俱下。
明然想这又是个可怜的人。
也想到,原来是谢嬷嬷认识的,所以才在这个特殊时期,留下她。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明然试着安慰她,却有些词穷。
“嗯,没事的,明姑娘不要为奴婢担心,奴婢只是有些想念逝去的奶奶。”
明然听闻此话,也突然想起自己得师父。也忍不住想哭,她的师父,既像母亲又像父亲,又是严师,既是好友,教会她太多!
“你俩这是怎么了?”谢嬷嬷推开门,看见两人相对,都红了眼眶,忍不住笑了。
两人相视一眼,也都有些不好意的笑了。
“都是奴婢不好,惹得姑娘哭了。”
“没有,只是我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得师父。”明然擦擦眼泪,有些伤感地说道。
“您师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