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笃站在楼下，从兜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背着书包的林洛，要说命运可真是个草淡的玩意儿，时隔十年，他再一次合法的拥有了一个妹妹。

“书包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顾笃问道。

“课本，还有几件衣服。”林洛乖乖的回答。

“重吗？要不我帮你拿？”顾笃再问。

“一点都不重，没关系。”林洛再答。

顾笃抬手一看，忽然想起那个自带定位和紧急联系功能的手表已经上交了，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没想到办个手续花了他们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饿了吗？去吃点东西？”顾笃放下手机说道。

林洛点了点头，跟在了顾笃身后。

“背着课本，还在上学吗？几年级了？”顾笃没话找话地说道。

“七年级。”林洛回答道。

“还去吗？”顾笃问道。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林洛握着书包背带的双手收紧了一些，“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最好去办一下退学。”

“义务教育能退吗？”顾笃反问，“好歹我也上过初中，不是文盲。”

林洛沉默了一下，说道：“假期明天就结束了。”

“哪个学校？”顾笃问道。

“东大附中初中部。”林洛说道。

顾笃点了点头，二人就此陷入无言中，很快二人就来了到了一个饭店前。

这个时候，顾笃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存款似乎有点紧张了，本来再过两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但是现在，工资和快乐都没有了。

淦！刘先进你给我等着！你特么但凡晚几天再举报我，我也不会这样！

叹了口气顾笃还是带着林洛走进了饭店。

吃过饭后顾笃带着她到商场买了洗漱用品，然后又打车回到了住所，看着手机中提示余额的短消息，顾笃又叹了口气，要不趁现还有点存款抓紧时间去找个活儿干？坐吃山空总是不好的，十年来顾笃第一次体会到了没钱的痛苦。

说来这房子其实也是局里给配的，还好没被收走，不然可能要带着林洛住大街了。

顾笃熟练的打开公寓大门，毕竟也一个人住了近五年，这地方他闭着眼都能摸回来，虽然面积有100来平，不过只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而已，本来被他改造成书房的次卧现在多少有些凌乱，所有有关妖怪的资料文件都被收走了，就连电脑里面的也不例外。

“有点乱，我给你收拾一下好了，我先订张床。”顾笃这样说道。

“没关系，我自己收拾就行了，”林洛将书包和洗漱用品都放在了电脑桌上，“那个，有一个问题......”

正在摆弄手机的顾笃转过头看向林洛，才发现对方的表情以及姿势都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卫，卫生间在哪边？”林洛有些颤抖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