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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离临安有着较远的路程,傅净与楚翩翩回来时,公孙珊早已自尽,由于公孙珊的所作所为,傅之阳也只是看在旧识多年的情谊上,让她葬于皇陵。

“父亲,为什么?”傅净风尘仆仆地赶回临安,见到傅之阳的第一面就是这么一句话。

傅之阳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故而在他决定对公孙府下手之前,就将傅净调离临安城。

至于楚翩翩,韩子安不愿让她看到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也让她随傅净离开临安。

“你进来,”隔着厚重的帘子,傅净看不见傅之阳,这会却是听他苍老的声音,带着疑心掀开帘子,入眼看到的,却是让他惊讶一脸。

“父亲,您,您怎么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傅之阳苍白的面容,与傅净离开时不一样的是,傅之阳的头发尽数变白,声音也不似以往的清澈,充满苍老。

“你回来,朕也放心将这一切还给你了。”傅之阳全身没有力气,只得躺在床榻之上。

而傅净此时只觉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妃死了,连父皇也都病入膏肓。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之阳看到他心急的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说道:“你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这样如何能担当这一国之君?”

他时日不多了,最牵挂的人还是傅净,这是他最爱的孩子。

“父亲,您在说什么?”傅净只怕是想到了些什么,也能察觉到傅之阳日益消失的生命力。

“你不是很想知道这一切吗?还有为什么朕要赐死你母妃吗?今日朕就全部告诉你。”傅之阳握住傅净的手,眼中都是慈爱。

“父亲,”傅净是很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眼下更在意的还是傅之阳的身体。

“你不要说话,听朕说。”打断傅净接下来要说的话,傅之阳终究还是选择将一切事情都推盘而出。

“淑妃,不是你的亲生母亲。”然而,刚开始的一句话就让傅净愣住,淑妃不是他的母亲?怎么可能。

“你也许会不感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你的母亲,是公孙珊的同胞姐姐,叫公孙云。”

当年,公孙夫人一胎双凤,视为不祥,故而隐去妹妹公孙珊的消息,对外宣称,生的一女,公孙云。

“那为何无人发觉?”傅净只觉得不对劲,既然对外宣称的是公孙云,那公孙珊成了淑妃,用的就是公孙珊的名字。

傅之阳知道以傅净的聪明,会对这点产生怀疑,慈爱的看着傅净说道:“你应该知道翩翩的字是婉吧?楚婉楚翩翩,不都是一个人吗?”

也因此,公孙云又为何不能变成公孙珊,这种事情,以公孙家的权势,只不过是轻而易举,加之又刻意隐瞒,谁又能知道呢?

“那我母亲当年怎么了?”

傅净感觉自己过去所认识的世界都变了一个样,有点难以接受。

“生下你不久,就自尽了。”说到这时,傅之阳眼中都是哀伤,那是他最爱的女人,却在她选择离去这个世界时,无能为力。

“为什么自尽?”傅净急忙追问。

“韩候说是生育后抑郁成疾,忍受不了痛苦,就自尽了。”

傅之阳还记得那时,她暴燥如雷,对谁都是狠意满满,甚至还想对出生不久的傅净不利,妄图杀死这个孩子,若是他急时赶到,只怕傅净根本活不下来。

“母亲,”低垂双眸,傅净不敢置信,他的母亲曾经想要杀了他。

“几个月后,她趁所有人不注意,自尽了,”此刻的傅之阳完全陷入回忆之中,宛如公孙云此时就自尽在他面前。

“只是公孙府不会满意公孙云自尽,为了巩固家族利益加之公孙珊又对权势的趋之若鹜,就有了这顶替一事。”

傅净听完后,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的手有点颤抖,傅之阳将手放到他手背上,让他冷静下来。

“公孙珊对权势看重,对于一出生就是太子的你,很是寄予厚望,甚至还想从小就将你培养成她的忠心棋子,在你登顶皇位后,效仿王晋姜王的垂帘听政。”

傅之阳缓缓道来,傅净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公孙珊本来对他很是友好耐心,可是到他五岁后,就远离他,厌恶他。

“后来朕发觉后,就将你从她身边带走,交给丽妃,由他抚养你,公孙珊见计谋不成,就厌弃你,转而培养你的弟弟,只是没想到,你弟弟也没能活下来。”

原来一切是这样的吗,傅净正在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从一开始,他就不被公孙珊所接受,只是因为他的储君身份。

“父亲,那您之后做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傅净说的正是傅之阳即位一事。

“朕深爱你的母亲,后来韩候受命暗中调查,发现你母亲的病是公孙珊所致,当朕得知后,自责于自己未能保护好她,可是当年的朕没有能力。”

毕竟,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储君是傅净,而非他。

“之后的事情,就与当初朕与你所说的西域虚山一行有关。”

当年,他为了报复公孙一族,自动请命随韩子安一同前往西域,想求得西域诸国的援助,历经千辛万苦,他取得了西域十二国的文书和那位隐世大儒的支持,故而回到临安城后,他才能以此为由,让先帝传位于他,可没想到,才与先帝谈判不久,先帝就死于祺嫔宫里。

“原来是这样,当年原来发生了那么事。”

这些都可以说是东仪皇室的秘密,一旦泄露,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也难怪,他如何深入追查都不得其果。

“那父亲,您的身体又怎么成这样了?”他临走时,傅之阳虽时有生病,但也不至于病成这样,甚至白发苍苍。

“朕这幅样子,都是当年的一个搏弈所至。”而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傅之阳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搏弈?是与老师的?”傅净的猜测引得傅之阳为之赞许。

“对,当年西域一行,还发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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