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连连,浑身上下发出一阵爆豆子般地响声,原本瘦弱的身躯猛然间鼓胀起来,肌肉虬结,连皮肤之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喝!”
随着叫声,谭苑已经再次欺身而上,手里的鬼头刀借着强大的惯性向着陈时逸猛地劈下!
“当”的一声过后,便是一声闷哼。
谭苑身形爆退,一截断刀呼啸着斜飞了出去,几乎是贴着还在墙上挂着的刘贡的头皮钉进了墙里!
陈时逸竟然以指决硬扛了一刀,折断了鬼头刀的同时,一记膝顶撞在了谭苑的胸口上!
“该我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脚下一点,身子犹如电闪般已经到了谭苑的身前。
谭苑肝胆俱裂,刚想要抵抗,陈时逸的指决已经点上了他的额头!
也没见怎么发力,谭苑的头颅瞬间爆裂,鲜血闹脑浆得到处都是!
在鲜血喷溅过来之前,陈时逸已经飘身而退,颇有些置身事外的意思,到好像谭苑的死跟他无关。
微微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向刘贡,沉声道:“你就因为一己,出卖黎南朝,田山县数千无辜百姓不分男女老幼,都被你屠戮殆尽。”
“用禽兽不如来形容你都嫌不够,今天我要替田山县的百姓血债血偿!”
刘贡被钉在墙上,琵琶骨尽碎,血流不止,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嘶声哀求道:“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只要别杀我,求求你!”
……
五月二十二日,有黎南刺客闯入商家镇刘贡家中,杀我百长十五人,千长一人,刘千长更是被砍下人头挂在了城楼之上,手段之凶残,闻所未闻,还望国师速派灭黎缉拿此人!
域北国师赵异仁看完了来州的飞鸽传书之中,脸色阴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叩打着桌面,半天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灭黎十大天干死士已二有些耐不住性子,试探着问道:“国师,要不我去会会这黎南刺客?”
“会?”赵异仁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微微皱眉道:“去哪儿会?怎么会?”
已二有些语塞,想了想道:“那刺客杀了刘千长,还杀了这么多人,肯定会选择逃走。据消息称,那刺客半边脸上有青色胎记,左眼还是斜吊眼,特征极是明显。”
“只要属下在去往黎南的路上守候,定然能将其截杀。”
赵异仁哦了一声,“有自信是好的,但过了就变成自负了,你能确定他杀人之后就一定会逃走?”
已二楞了一下,“可他的体貌特征太过明显,到哪儿都会被人一眼认出来,不逃回黎南还能去哪儿?”
赵异仁反问道:“如你所说,假如你是那个黎南刺客,会顶着那么明显的体貌特征,肆无忌惮的去刘贡家杀人吗?”
“这……”已二被问住了,讪讪地答不上来。
域北国师的眼睛眯了起来,宛如一头择时而噬的黑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刺客应该就是陈时逸。”
“他不会因为只杀一个刘贡这么远跑来我域北,我猜他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会是来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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