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燕辉差点哭了,连连摇头,“殿下,不能再打了,牙都掉了好几颗了。”
齐啸忠想来想去,最终咬了咬牙,“陈时逸,本殿下是为了我黎南朝子民向你下跪,如果你敢欺骗本殿下……”
“废话真多,”陈时逸打断了他的话,“想要退敌之法就赶紧跪下来求我,否则滚蛋。”
“你先出去!”齐啸忠冷着脸冲着曹燕辉说了一句。
“殿下,我……”曹燕辉一脸委屈地开口,却被齐啸忠暴喝了一声,“我叫你出去!”
曹燕辉没个人样,可怜兮兮地出去了。
齐啸忠再次天人交战了一番,然后跪下了,“本殿下求你,教我退敌之法。”
陈时逸这才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还算是诚心的份上,我就教你退敌之法,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还有条件?”齐啸忠有种上当的感觉,脸色瞬间变了。
“当然有条件,”陈时逸道:“教了你退敌之法,你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有面子了,我什么好处都没有,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齐啸忠强忍住气,“你说?”
“我教你办法,你去退敌,等域北军撤退了,你要放我出去。”
“没了?”
“没了。”
齐啸忠眼神里闪过一丝狡狯,点头道:“好,本殿下答应你,只要你的办法能退敌,本殿下亲自来接你出去。”
……
又是一轮早朝。
齐征南无精打采地高坐在龙椅上,神情呆滞,心不在焉,不用问也知道是在为北方战事发愁。
曹旭心领神会,站出来尖叫了一嗓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群臣面面相觑,彼此心照不宣,都要一副要溜的架势,谁都知道皇帝陛下心情不好,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儿臣有事起奏!”
陡然间冒出来的声音让众人一阵讶然,一贯没什么大作为的太子齐啸忠今天颇有些意气奋发的架势,主动站了出来。
齐征南皱着眉头问道:“何事?”
“儿臣要启奏的事关北方战事,”齐啸忠像是故意要吊人胃口似的,说到这儿略微停顿了一下。
要说知子莫过父同样是适用于皇家,齐征南很清楚儿子是什么德性,脸色便有些难看,“有话快说。”
“是,”齐啸忠目不斜视,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道:“儿臣已经想到了退域北狄子之策。”
这一句顿时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以至于曹旭对齐征南察言观色之后,又叫了一嗓子,“朝堂之上,肃静!”
齐征南挑了挑眉头,“怎么个退敌之策?”
齐啸忠略有得意,“儿臣以为,敌军现在占据了新誉关,三峰关,以两处关隘为据点和我军对峙,加上敌军又以骑兵为主,机动灵活。如果是攻击新誉关,则敌军退守三峰关;反之,如果攻击三峰关,敌军又会转向新誉关。”
“如果分兵同时攻击两个关隘,敌军又会以集中优势兵力攻击我军一路,综上所述,使得我军进退失据,处处被动……”
齐征南有些不耐烦起来,“说点我不知道的。”
“是,”齐啸忠再次向父皇躬了躬身子,提高了声音道:“儿臣的退敌之法是放弃三峰关,新誉关两处,派军从东线出悲凉关,进击域北。”
“域北狄子必然退兵回援,如此一来,西线之危局立解,此为围魏救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