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摆不下,索性在院子里又摆了三桌,都快赶上流水席了。
正席上只坐了翁三,陈时逸还有齐笑笑三人,也是太过高兴,翁三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兄弟,以后遇上麻烦,尽管开口,别的不敢说,在这北六省一带,哥哥我还是有些人脉的。”
陈时逸也好不到哪儿去,本来酒量就一般,被翁三强灌了两碗酒之后,身子都有些打晃,“三哥,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翁三摆手打断了陈时逸的话,摇头晃脑道:“不就是李东那点糟烂事吗?不用你说,哥哥我一定帮你。”
“今天高兴,先不管他,喝酒!”
又是一碗酒下肚,陈时逸彻底喝高了。
齐笑笑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轻声提醒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翁三调笑,“弟妹,这么急着回去,怕是要让我老弟交公粮?”
齐笑笑楞了一下,“什么交公粮?”
翁三笑得颇有深意,“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带些上好的枸杞,老山参,保证老弟生龙活虎。”
齐笑笑这下听明白了,羞愤交集。
嘴眼朦胧中,齐笑笑的嗔怒就更是显得可爱,陈时逸一时间看得都挪不开眼睛。
……
天完全黑了。
离着统帅府不远的驿馆里,太子齐啸忠久久地盯着南乘风,一言不发。
南乘风额头冒汗,如坐针毡,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之下最终还是扛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实在不怪臣下无能,只怪那妖人太过狡猾。”
这种说法显然不能让齐啸忠满意。
他脸色阴沉,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朝廷每年拨给你灵山风云宗的,至少也有几十万两银子。除了你师兄林鹤子在中都帮我黎南王朝锁气运之外,你又做过什么?”
“沽名钓誉?逢迎谄媚还是巧舌如簧?”
南乘风撅着屁股,都快趴在了地上,“殿下,臣下知错了,这就想办法帮殿下分忧!”
齐啸忠不屑地撇了撇嘴,“怎么个分忧法?”
“这……”
显然南乘风都没想好要怎么对付陈时逸,或者说以他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齐啸忠很清楚南乘风的德性,也没过多深究,沉吟着道:“齐啸远的确算个人物,这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大半官员都在替他说话,看样子是被收买了。”
“再这么下去,恐怕整个辽州的官员也要倒向他了。”
“是是,”南乘风赶忙顺杆儿爬,“殿下明鉴,臣下就是因为有他护着,才拿那个妖人没办法。”
齐啸忠揶揄道:“你口口声声说那个陈时逸是个妖人,可到现在都没找出半点证据,反而被人家像猴一样耍。”
“那死囚还愿了案发的真相,抓住盗马贼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到时候齐啸远给本殿下压力,人是该放还是不放?”
“这一切还真是拜你所赐,本殿下是不是该封你个国师称号?”
南乘风吓坏了,连连磕头,“殿下恕罪,臣下知错了。”
眼珠乱转地想来想去,忽然一亮,“臣下想到一个办法。齐啸远兄妹对那个妖人袒护有加,既然不能对齐啸远下手,倒不妨从齐笑笑的身上做文章。”
“哦?”齐啸忠挑了挑眉头,“怎么说?”
南乘风肥胖的身躯向前拱动了几步,压低声音道:“臣下可以让齐笑笑突生怪病,逼迫那妖人使用妖术,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