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七年,南水村红薯地里,两个穿着灰扑扑,肥大衬衫,戴着草帽的姑娘,边忙着在地里刨红薯,边时不时地看向不远处的苏珍珠。
苏珍珠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刨红薯,漂亮到不像话的脸上,滚淌着劳动的汗水,在太阳得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那两个姑娘看得心里发酸,眼里纷纷露出不友好。
“也不知道苏珍珠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分到照顾牲口的活计。”
等秋收一过,苏珍珠就可以不用下地干活了,而是去生产大队照顾牲口。
比起下地干农活简直要轻松太多了!公分却拿的是一样多。
村里不少人都眼红,但这是生产队长分的,再眼红也只敢像吴红梅这样偷偷抱怨,分配到手里的劳动任务还是会老老实实完成。
跟她一起下乡的女知青,徐琴琴忽然来了句:“人家长得漂亮,哪个男人看了她,不得存着私心?”
“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吴红梅听出猫腻,凑近她一脸八卦的问。
徐琴琴像是想到了什么很羞耻的事情,脸噌地下红了。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难为情地说:“我上次看见苏珍珠跟大队长钻玉米地,过了好久两人才出来,苏珍珠衣服的扣子都掉了一颗……”
吴红梅听得发出“啊!”一声惊呼,徐琴琴忙捂住她的嘴巴,“这事,你可不能到处乱说!”
吴红梅用力扒开徐琴琴的手,激动地确认道:“琴琴,你没看错吧?真的是苏珍珠跟大队长!”
“错不了!我看得明明白白的。”徐琴琴说着又望了眼苏珍珠,叹气道,“我只是没想到她长得那么漂亮,却……”
吴红梅本来就觉得大队长偏心苏珍珠,现在听了徐琴琴的话,更加觉得苏珍珠作风不正!
再想想她从下乡之后天天在地里累死累活,还经常被大队长挨骂,扣工分。
她爸妈都是厂里的领导,把她娇宠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吴红梅感觉受到了世界上最大得不公平待遇,她气地将抛红薯狠狠往地上一砸,咬牙道:“也就你善良想不到,我打第一眼看见苏珍珠,就知道她是个狐狸精!”
说着,她望向苏珍珠刨红薯时,撅屁股的动作,恶意地说,“那个女的,刨红薯会刨得那样风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发情呢!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谁让她有大队长当靠山呢?说不定,之前大队长那么针对你,就是因为你得罪了苏珍珠。”
徐琴琴的话,让吴红梅想起她刚下乡那会,嘲笑苏珍珠是个长得好看没有文化的绣花枕头。
没想到苏珍珠居然会为了这么点芝麻小事报复她!
那长此以往,她以后在乡下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她突然惶惶不安起来,但更多的还是被欺负的愤怒,使劲攥了攥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抓花苏珍珠漂亮到让她嫉妒发狂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