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在街上,沈信发现这个时代的小吃也很多。
由于生产力的提升,乾雍一朝的商业很繁华。
推车的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无不彰显着大国气息与时代的辉煌。
走在这宽阔的青石板街,沈信总感觉自己梦回现代。
在外城乾雍是没有宵禁的,甚至晚上华灯璀璨,夜市云集,十里的金玉河夜夜笙歌,通宵达旦。
只要有钱,生活依旧很美好。
当然这种歌舞升平的景象也仅仅在大城市能看到,世上依旧有无数的灾民衣不果腹,他们被世家大族压榨,被酷吏贪官勒索。
就算是想反抗,也被强大的力量碾压,甚至翻不出一丝浪花。
这条街很长,是一条主流的商业街,街上茶坊酒肆各种店面应有尽有,瓜果时新,各色美食流连忘返。
走过一道桥,不远处画舫楼船,勾栏妓院沿着金玉河妩媚招展。
沈信走着,终于在宽广的街道上,找到了那个卖糖人的商贩。
早年间,做这种生计的人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集市庙会更是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担子的一头是一个小柜子,床头柜般大小,两边钉有一个长方形的木框,框中间的铜环上拴着根短绳头。
用来穿扁担。柜面上放一个圆木盘,上面画着宽窄不等的由圆心向外呈辐射形的格子,里边写着“葫芦”、“大公鸡”、“关公”和“猴子”等等。
木盘中心有一个固定在线轴里的转杆,长度比木盘的直径要短一点,转杆的顶头垂着一根小针,转杆停止转动时,小针指着哪个格子,就得哪个奖,奖品越大格子就越窄,命中的几率就越低,最大的格子就四个字:糖豆两颗。
那糖豆比围棋子儿还要小。圆木盘底下有个抽屉,拉出来是一块大理石板,用来画糖人的。柜子右上角有个洞用来插草把子,不管吹还是画的糖人都插在上边。
画糖人要简单一些,先用油毡子在大理石板上轻轻蹭一下,一把很精致的小铜勺舀上少许糖稀,微微倾斜着糖稀就缓缓流出。
紧接着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条糖线,随着手腕的上下左右地翻飞,一个个或人物或动物或花卉就出现在大理石板上,待得凉了定型。
用糖稀在糖人身上点两个点,把竹签朝上一贴就拿起来了,再往草把子上一插大功告成。
此刻糖人摊前正围着好多人,正在转盘的是一名身穿粉色花袄,头扎两个冲天鬏,小脸肉嘟嘟的女童,可爱至极。
“又是糖豆!”
“还是糖豆!”
呜呜呜呜,似乎是运气很差,看着货郎拿出的四颗糖豆,小女孩双眼雾气蒙蒙的盯着那龙凤大奖,哇哇的哭了起来。
不过小女孩好像是没钱了,只能退到一旁,但还是不舍得走,眼巴巴的看着那龙凤图案。
沈信赶忙趁机向前,今天有些高兴,卖画发了一份好大的财,就连走路都带起风来。
“老板,两份糖人。”
卖糖人的小贩,指了指身前的圆盘笑了笑道:
“这位公子知晓,糖人五文一个,咱们这还有个有个规矩,就是转动眼前的圆盘,转到哪个,小人就做哪个。”
沈信对这种玩法早已经熟练于心,小的时候每到过节,公园里面都会出现一些小游戏。
比如套圈,打枪,扎气球。
那时候的孩子是多么欢乐啊,几块钱就可以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家,长大了之后早已没有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