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是酒？”魏征看着眼前这杯清澈如水的白酒愣住了。

这个时代的酒水，由于没有经过蒸馏去除杂质，所以都是浑浊不堪。

白居易那句“绿蚁焙新酒，红泥小火炉”中的绿蚁酒，就是这个时代酒水十分显著的特征。

至于别人敢不敢喝，李承乾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敢喝这种酒。

也难怪魏征看着这杯酒这么惊奇，毕竟清澈如此的酒水，别说是魏征了，就是李世民这个皇帝也不可能见过啊。

倒是程咬金淡定的多，问到：“太子殿下，莫非那日俺喝的就是这种酒？”

“是也不是。”李承乾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随后道：“虽说二者相差不大，但是卢国公你喝的酒，可是万里挑一的存在，这世怕是只有那么一瓶。”

接着李承乾用一种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看着程咬金说道：“哎……本想将此物赠予卢国公，当成你我合作的礼物，没想到您酒量如此之好，居然三两口就把那酒给喝完了。”

程咬金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那张大黑脸则是露出了红晕。

他现在很后悔，总之就是非常后悔。

世间仅有一瓶的美酒啊！就这么被自己给糟蹋了！

他现在很想给自己来两巴掌。

但是此时后悔也无用了。

“不过殿下，您说这酒是您送给我的？”程咬金似乎察觉了什么，赶忙问到。

“不然呢？”李承乾则是有些疑惑。这酒不是自己送的，难不成是李世民送的吗？

那家伙哪有这种好东西。

“俺还以为……”

“以为什么？”李承乾问到。

程咬金这下不敢说了。

好嘛，亏他还以为这是李世民赏他的酒，结果是李承乾的？！

“太子殿下，这酒是您酿的？”

“不然呢，总之给个准信，二位大人到底入不入伙？”

“这个嘛……”程咬金搓了搓手说道：“那俺得先尝尝才行。”

魏征捋了捋胡子说道：“老夫也是一样，既然是生意，那还是得先看看产品才行。”

李承乾倒也不在意，两杯酒他还是给的起的。

“哈哈哈，自无不可，自无不可，来人，给二位大人酒！”

李承乾笑着招呼下人给魏征还有程咬金倒酒，自己则是在一旁笑道：“二位，请吧。”

程咬金由于一回一口闷的太狠，虽然当时喝的挺香，但是早就忘了具体的味道了。

此时也是汲取教训，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魏征也是如此。他虽然好酒，但是酒量却一般。

这种连程咬金都能喝倒下的烈酒，自己估计是消受不起了。

“好辣！”

程咬金抿了一口后，直接就是脱口而出。

怎么回事，自己虽然不记得具体的味道，但是次的口感却是好得很，完全没有这种辛辣之感才对！

“辣就对了，卢国公，要知道回给你的酒，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又怎是这种量产货可以比拟的。”

对于程咬金那副嫌弃的模样，李承乾也是毫不避讳地嘲讽了回去。

不过，程咬金嫌弃，魏征就不同了。

这粗酿的白酒，虽然入口口感极差，但是在这寒冬腊月里，一口下肚，整个人的身子居然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