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载我去试礼服吗？”眉眼一弯，头发一撩，女人独有的风情与魅力便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逛街是女人的天赋。

试礼服同理。

虽然朱栩死活不愿跟着莫柒柒进到贵宾室，宁愿板着张脸守在外头，可就算没男人相陪，一套套礼服换下来，光是欣赏镜中自己百变的造型就足以让莫柒柒心花怒放。

所以哪怕接到莫辞的电话，她的语气也十分温柔，亲和到让莫辞感到受宠若惊。

因此在薛薛问他有什么事时，薛辞显得迟疑。

莫柒柒一下就猜到他是为什么打来的。

不过因为心情好，就起了逗弄男人的兴致。

“哥哥？”软呼呼的嗓音，像是正在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咪。“你怎么不说话呀？”

电话另一头，莫柒柒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心血来潮的一声“哥哥”，莫辞手一抖，险些把手机就这么摔到地上去。

秘书在一旁都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偏偏始作俑者无知无觉，见莫辞还是没反应，又接着道：“哥哥你再不说话我要挂了哦。”

她是故意的，可莫辞不知道，反而很担心。

“柒柒……你……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莫柒柒眨眨眼，没想到莫辞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

不过经过这两次接触，莫柒柒基本确定了，莫辞和莫柒柒那对良心被狗吃了的父母不一样。

他是在乎莫柒柒的。

哪怕这份在乎不是排在首位，哪怕在上辈子他的在乎并没有及时拯救莫柒柒于水深火热中，可至少不是虚伪的关怀，也不是别有用心的讨好。

这就够了。

莫柒柒要得不多，而莫柒柒，更不会贪心。

“柒柒？”

莫柒柒闭上眼睛，收敛心神。

“是莫孟武……不，是莫明珠找你来当说客的吗？”恢复正常的语气后，她的声音显得淡漠。“不然你应该不会在上班时间打电话来给我吧，哥哥？”

这声“哥哥”与方才那声“哥哥”的口吻天壤之别。

莫辞觉得有些惆怅，尽管他知道这才是莫柒柒正常的态度，却依然感到意难平。

“不是这样的，春安。”

莫柒柒没有响应，只是安静地听莫辞说。

“不是因为明珠我才打电话给你。”

虽然事实看起来就是如此，莫辞也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太大说服力，可与其说是因为莫明珠他才打这通电话，不如说是莫明珠给他提供了一个理由让他可以打出这通电话。

换个时间，换个原因，两者的意义完全不同。

莫辞第一次有些恨自己在感情上的木讷，还有，他对莫柒柒的确太不关心了。

从第一次见面，莫辞就确定了莫柒柒和自己是一类人，懂得克制情感，足够冷静也足够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