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县衙里那位一直不吭声是在怕我们?”听着王治的话,刘老虎直勾勾的盯着王治,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见王治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刘老虎皱了皱眉叹道:“刘稳山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虽然这些年这老狐狸一直显山不漏水的。
但你可别忘了,刘稳山可是太安二十三年进士出身,正经科举出来的,因为早年在朝堂里得罪了人被下放到咱们这小地方。你可别以为他是那种文弱书生!”
“大哥,您是说他是文士?!”
闻言王治瞬间就懂了,大楚读书人可不是任人揉捏的。尤其是正经科举出身的读书人大多便是文士途径,言出法随身份高贵。
“八九不离十,而且这老狐狸很有心机不可小觑,别看他足不出户,外边的事情可瞒不住他。”刘老虎缓缓说着,他是武夫体粗心不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深知一个道理,咬人的狗不叫。
“大哥,会不会是您多想了?”王治面露憋屈之色,他可不想这般忍耐,如果可以他现在都想宰了那杨老狗!
“呵,不然你以为我和李老三为何这般默契,放着这尊太皇在咱们头?我等还得多加顾忌这老狐狸的颜面?”刘老虎冷笑,双手背负,手中把玩着一对铁丸摩挲的包浆发亮。
“这些年大楚的形势早就变了,各地都有强人杀官在当地关起门就称王称霸。你以为他李老三不想吗?”
刘老虎冷哼,听得王治心里一阵发突,他以前还真没想那么多,未曾踏入八品入劲时,他只是听大哥的,说砍谁就砍谁,脑子放那里十几年早就没用过了。
“当然李老三想不想我不管,但我告诉你,咱们千万不能碰那条线,咱们这里不比北方,州府没乱之前,谁出头谁死!”
刘老虎身形前倾,眼睛直视王治一字一顿道。
“大哥,我晓得!我晓得了!”王治额头渗出冷汗,忙不迭点头。
见如此,刘老虎挪开目光,点了点头。
“老二,你还记得去年那曹主簿被杀的事情?”
忽然刘老虎这话锋一转,让王治微微一愣,旋即他连忙发动早就生锈的脑子仔细回想,片刻方才想起那茬子事。
“大哥,您是说曹主簿被李老三手下给弄死的事情?”
王治记得那事闹得还比较大,那曹主簿是一个比较正直之人,见不得李老三手下人强抢民女,带人把那厮给关进了衙门。
只是没想到几日后那曹主簿外出探亲遭了山匪死了。
“那事之后,刘稳山便摆了一桌酒宴宴请了我和李老三。酒宴没多久那山匪头子就被李老三带人送进了县衙大牢。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刘老虎看着王治轻笑。
这事王治之前是知道的,记得当时他还在大哥面前嘲笑李老三这是脑子进水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当时刘稳山虽然没明说,可在酒宴对李老三可是格外热情呐。”
“可..可是...大哥,这县尊是县尊,杨老狗是杨老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王治面露纠结,他很不甘。
“鼎缺一足而不稳,当然这事咱们就不能这么算了。”刘老虎摩挲着铁丸悠悠然道:“咱们不能做不代表别人不能做!”
“大哥您的意思是.....”
“这几天你去一趟府城找一家青衣堂的药馆,出五百两求一副排忧解难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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