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这,这.....”
“表哥,我早说过了,私下里你我就是表兄弟,不许叫我门主。”
“是,表弟,好表弟.....”
李三将昨夜怪人如何到来,如何杀人,如何掘墓之事一一告诉了李季玉,李季玉听完点了点头,神色平静。
李三奇道:
“表弟,你难道不想报仇?”
李季玉闻言,苦笑一声,道:
“表哥,你不知那怪人是世间的头号高手,你能在他手下而不死,也是你的造化。至于报仇之事,以后莫要再提,我们那几个族人死的不冤.......”
李三只知这位平日里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表弟此刻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哪里晓得天人与止境之间的差距。
李三见李季玉神色实在难看,关切道:
“表弟,铃儿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李季玉答道:
“她正带人收拾客店,我顺着足印就先过来了。表哥,我还有事儿,现在就要走,你可别再惹事儿了。”
“哈哈,我连这当世第一的高手都惹了,还怕有什么事儿?”
李季玉心想他说的也对,正准备离开,忽听闻一旁的坟地上传来一声咳嗽。
李季玉走过去一看,见一个体型甚巨的男子躺在一堆尸体中昏迷不醒,口中念念有词。
“表哥,这是?”
李三答道:
“哦,这就是那个什么防风族的头领,之前在客店里闹事的就是他们。”
李季玉听闻“防风”二字,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昨日傍晚,夏语冰让他在追杀名单上添一个人,便是姓这个“防风”。李季玉转念又想,前些日子李冬虫和防风氏一起凭空出现在风陵渡口,而李冬虫恰好又是夏语冰要杀的头号目标,这其中关联在李季玉心中逐渐明朗起来。
“原来如此,你不是来这儿闹事的,而是在执行朝廷任务时,刚好路过这里,却被被义父坏了事......”
李季玉自言自语道。
李三不知其中因果,问道:
“表弟,你说你义父什么?对了,风老他人呢?”
李季玉没有回答,从背上抽出长剑,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防风拓,想到自己日后若没完成任务,下场便如此人一般,摇了摇头。
唰唰几声,李季玉舞动手中长剑,用剑尖在防风拓身上划出万道血痕,说道:
“兄弟,今日之你便是明日之我,若亲眼看到你死去,难教我不想到自己......你便受点委屈,等我走后再把血流干吧。”
锃!
李季玉引剑归鞘,径自离开,涂山启对李三撇了撇嘴,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