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余三,此事若成了,便也有你一份功劳。”
“小姐,可我只想伺候在你身边。”
一旁涂山启闻言,挑眉说道。此时他已不敢再以言语打趣。
“行了,本小姐身边高手多的是,你就帮帮这位李门主吧。”
涂山启向李季玉望了一眼,见其面色凝重,没有打扰。
......
李冬虫离了大禹渡口,追出大概十里,但见天色昏沉,山雪茫茫,路上已不见那怪人的踪迹。迷茫中又行出两里,李冬虫心中正自泄气,却闻雁鸣一响,几个人影跃过他的头顶,又折了回来,原来是天行六剑,只是此时他们中已少了一人,便是那老二姜灞。
“你,跟我们走。”
阿香说道。
李冬虫见这几人神色萎顿,有瘸有拐,心里暗暗有些愧疚,他虽和这其中几人拔剑较量过,但此时见面,全无半点敌意。
“阿香前辈,此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劝风老让你们加赛,李掌门早就认输,你的侄儿也不会被那怪人害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李冬虫话没说完,突然脚下一轻,回头看去,竟是风老站在身后,提起他的后领,一把扔了出去。
李冬虫飞在半空,心想风老定是在生他的气,若是自己重重摔在地上,吃痛大喊一声,风老见了,怒气或许可消。谁知飞了半天,自己迟迟没有落地,李冬虫睁眼一看,只见天旋地转,乾坤翻覆,自己正如皮球一般,被天行门几人抛来掷去。
李冬虫心中顿时燃起一股业火,心想若被这般羞辱下去,小命都要不保,于是开始暗自思索脱身之法。
“三弟,接住了!”
阿香对胖小海喊道,手中一把推出,胖小海却只轻轻一托,李冬虫就到了四弟当离手里。
“五弟,到你了!”
当离喊道。
李冬虫听到这话,头晕目眩中隐隐想到,那五弟后子之前被自己打成了一条断腿,比起其他人来定是不太能吃力,当即运起那招“大泥足”来,一脚蹬在后子胸前,落在了地上。
“好,看来你配得上加入我们天行门。”
李冬虫正倒在地上,胃里老大一阵闹腾,听闻阿香此言,坐起身来说道:
“什么?”
这时风老开口道:
“你看看自己的位置。”
李冬虫环视一周,发现天行门众人围站,六人形成一圈,却因少了老二姜灞而空出一道口子,自己正落在这个缺口处。
“这,这不过是凑巧罢了,我才不当什么天行六剑。”
李冬虫挠头道。
阿香答:
“方才此阵,唯有一处破绽,便是在老五的胸口上。看来你灞儿,接替他的位置,全然命也。”
这时当离说道:
“李大侠,我们几个之前可都输给了你,虽然你实力不比我们之前的二哥,可谁让他自己命薄呢?”
老五后子道:
“哼,什么李大侠。蛰剑,你害死我二哥,废了我一条腿,我们不找你算账就罢了,但你今日必须入我天行门。”
李冬虫怒道:
“我早是我师父门下,凭什么再入你天行门?”
“侄儿,那怪人你还追不追了?”
风老问道。
“信伯,我......当然要追。”
“那凭你一人,追得上吗?”
李冬虫不答。
风老接着道:
“天行门之所以叫天行,正因他们有一招堪称绝学的奔袭法门,名叫不孤雁阵,只是这招需要六人排成一个人字,前后相依才能施展,眼下他们少了一人,此招施展不开,所以才来找你,你若不加入,谁也别想追上那怪人。”
李冬虫神色纠结,嘴里嘟囔道:
“这,这......我总不能对师父不敬吧?”
风老叹了一声,说道:
“禹帝对你确实恩重,不过他没有把万里龙堤神功教给你,你也不算入了他的师门,你便把他当做亲生父亲吧。”
李冬虫寻思了一会儿,暗想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师父若还活着的话也不会因此怪罪,于是点了点头。
阿香等人相视一眼,各自盘腿坐下,运气行功,嘴里齐声念诵着口诀。李冬虫看了一会儿,风老示意他加入其中,李冬虫于是有样学样,坐地念诀。
过了不知多久,冷寂寂的林间突然传出一声高亢而又凄凉的雁鸣。此时夜幕已垂,冷风嚎吹,六道身影化作黑线,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