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影在瞳孔中飞速放大,巴基面色大变,想要分裂开来躲避,但双方距离太近,已然是来不及。
咚!
伴随着一声闷响,巴基惨叫一声,身体犹若断线风筝一般高高抛起,在冰面犁出一条数十米的沟壑后,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当场昏死过去。
周围的人目睹了这一幕,不论是海军还是海贼,都目瞪口呆,大脑当场宕机。
“怎,怎么会”
“王下七武海,居然被一个连队长都不是的船员给秒杀了?!”
“好强!”
正在与几名海贼苦战的一名本部准将,瞳孔一缩,咬紧牙关,“该死这就是世界最强海贼团,白胡子海贼团本部的底蕴么”
强个鬼啊!
黑胡子欲哭无泪地看着昏倒在地的巴基,回过神后,破口大骂的心思都有了。
他可没准备在这场大战里卖命,只打算先混在后面摸鱼,若是情势不对,就立马悄悄跑路。
结果这家伙倒好,自己撞上来不说,居然还弱鸡成这样?
连自己一拳都承受不住,这种水货,到底是怎么当上王下七武海的?!!
“蒂奇”
十六番队队长以藏此刻恰好就在不远处,他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黑胡子,“真是看不出来啊,你这家伙,平时居然深藏不露到这种程度”
“以藏队长,你听我解释”
黑胡子急忙伸出手,但刚一开口,那边以藏已经是身陷数名海军将校的围攻之中,根本顾不上他,且战且远。
再回头一望,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白胡子也手握大刀,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这边
坏了,看来不管这场战争最后是胜是负,自己以后都没办法继续低调地混迹在白胡子船上了。
黑胡子越想越是懊恼,恨恨地用脚踹向地面的巴基。
不过。
白胡子海贼团的大部分人,是没空想的那么深的,不少海贼陷入兴奋当中,高举刀刃,号召身后的伙伴发动了新一轮冲锋:
“什么七武海,哈哈,也不过如此嘛!”
“继续冲,兄弟们,突破他们的防线,冲上广场!”
白胡子海贼团的番队长,毕竟有整整十四人,即便七武海拦下了其中一半,也依旧还有七人,突破了第一道防线,杀到了冰泽与广场的交界处。
“要被撕开口子了。”
叼着烟的火烧山,眯眼望着前方的交界地带,沉声开口,“七武海没办法拦下所有番队长,该我们出场了。”
“不错。”
鼯鼠微微点头。
“早就等着这一刻了。”鬼蜘蛛咧嘴笑的狰狞,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而在他们三人的身旁,道伯曼、达尔梅西亚、莫桑比亚整整九位海军本部中将,叼着雪茄,整齐划一地拔出了剑刃。
旋即
唰!唰!唰!
破风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十一位海军本部中将,分别踏着剃奔赴向不同的方向,填补住了被撕开的口子。
一时间。
环绕整个月牙港湾的交界处,喊杀声震天,厮杀地昏天黑地,不分胜负,战况格外激烈!
这次海军本部参与战争的本部中将,一共有十六位。
还剩下五位本部中将,尚且留在后方没有动弹。
他们各有任务在身,在防御阵型未被彻底冲乱,得到战国的命令之前,必须恪守使命,坐镇原地。
而三位大将候补,黄猿、桃兔与茶豚,在作战计划里,却是可以作为机动力量,见机行事,随时出手支援的。
“真是的,好可怕啊”
眼见战况越发激烈,黄猿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像是自言自语般,啧啧感慨道:
“只能说不愧是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吗?一个一个的,都强得跟怪物一样呢”
身旁的桃兔和茶豚,转头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接话的意思。
“这样一来”
黄猿也没在意二人的反应,只是将目光,从那些干部们的身上,缓缓转到了远方庞大的莫比迪克号之上,自顾自地嘟囔道,
“如果要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的话,那就只能擒贼先擒王了啊”
此话一出。
桃兔依旧面色平静,而茶豚却是面色一变,刚想扭头开口阻止,眼前却已是亮起了无比璀璨的金色光芒,令他下意识地微微眯起了眼。
再度睁开眼看向右侧时,原本黄猿所在的位置,已然是空空荡荡,不见踪影。
“黄猿先生!”
茶豚急忙转回头,向着天空望去。
恰好能看见黄猿已然元素化的身躯,犹若一道金色的激光一般,穿过数千米的长空,向着远方的高台王座暴掠而去。
唰!
这速度实在太过恐怖,沿途的虚空都在微微颤动,而那璀璨的金色光芒,所掀起的动静,也惊动了整个战场,使得无数人纷纷抬头望去。
“好刺眼”
“那是海军大将候补黄猿?”
意识到那抹璀璨金光是冲向自己身后方向,不少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先是微微一怔,旋即面色大变。
“不好,那家伙是冲着莫比迪克号去的!”
“该死,要袭击老爹吗!”
“快点拦住他!”
底下一阵骚乱,然而黄猿的速度实在太快,许多人就算想要上天阻拦,但也有心无力,只能目睹着那道璀璨的金黄光芒从上空穿梭而过。
瞬息之间,金光便已经是来到了莫比迪克号,数十米前远的上空。
光芒散去,黄猿的身形重新出现在了半空中。
他微微歪着头,俯视了眼下方甲板上的白胡子,连招呼都不打,便抬起了双臂,从交叉的指尖空隙之中,释放出耀眼的金色光斑来。
“八尺琼勾玉!”
嗤嗤!
低喝声中,金色光斑骤然爆射而出,犹若喷泉出虹,无穷无尽,刹那之间,便将半边天空,都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泽!
然而。
面对头顶的异变,白胡子仅仅只是抬头淡淡瞥了一眼后,便又将目光扫向了远处,就像是从头到尾都未曾看到有黄猿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嗤嗤嗤!
八尺琼勾玉攒射而来,转瞬之间,距离白胡子便只是剩下了最后一小半距离。
但,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