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散磨了墨,铺了纸,思虑一会儿,着实写不了什么好诗词,就想到了什么写什么。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写着写着,居然是柳永的《雨霖铃》
这是个诗歌的时候,词这种格律,自然不那么受欢迎。
两个人也没摇头,只是转身离去。
他们倒能理解,他们也稍微知道点,萧散是考秀才的,对诗赋肯定不行。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一词下来,笔意已经,虽然不符时代,但是这种缠绵心思,也是淋漓尽致。
对于柳翠翠,自己也谈不伤心,毕竟本无交情。
但也不能无视,救人无能的遗憾,终在心头。
柳永这《雨霖铃》虽然是离别诗,也能比较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更难得的事,这字,写得着实不错。
比自己以往的字,好了几分,这可为如虎添翼,为自己即将来的考试增添几分光彩。
“好词句!”
萧散抬头,一个二十多岁的儒生在边赞叹。
接下来是互相介绍,这儒生信韩,名云,是明经科的贡士,信州选拔的。
他虽然不是那些世家大豪,但他授业老师确实知名大儒。
所以,自然而然考那明经科的贡士。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颇为得浸透,就约好了晚去小酒楼吃饭。
韩云告辞。
萧散目睹韩云离开,心中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前日窥视自己的人就是这个儒生。
自己不过是寻常人,也无名头,岂能让别人多看一眼。
无非自己的体质异常,被人盯了而已。
那么,他打算对自己怎么样呢。
现在敌我未分,且不管他,自己有左轮在手,也不怕他。
萧散又随便写了几个字,确定这“翠笔”能够发挥自己百分一百二的水平,很是满意。
他收了笔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韩云过来相邀,萧散也欣然赴约。
到了江口,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就吃喝起来了。
韩云善于聊天,妙语不断,萧散也只有听的份。
等那夜灯初,饭也吃饱。
韩云主动提出到江边走走。
“要到动手的时候了么?”
到了江边,吹了一会儿冷风,韩云主动说起自己的隐秘。
原来,他自幼修儒,现在已经到了儒道八品,这次去长安,他明面是去考进士,实质是为了进学,拜入某个大儒门下。
说完自己,就说起了萧散。
他特别佩服萧散,一个农家子弟,居然能够被选拔一个贡士。
一阵佩服之后,他画风一转,说:“虽然如此,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得,又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是妖怪,这就奇了怪了,遇到不能理解的事,他们不仔细调查,就凭第一印象下了结论,有这么办事的么?!”
萧散磨了摸藏在长袍下的柴刀,准备砍了这丫的。
这时候,那边,一声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接下来是一片喧哗声。
“土匪攻城了,土匪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