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想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杨风看着父母。
“谁?”母亲立即看着自己的儿子。
“风伢子,你说的这个人是谁?”父亲也忙道。
“一……把……手”杨风缓缓道。
“一把手?”父母双双滞了一下。
“弟弟,你说对咱们家这些猪下这种毒手的人,是一把手?”杨琴也觉得很意外,看着自己的弟弟杨风。
接着,不等杨风开口,她便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起来;“怎么可能呢?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在咱们村里刚下车,就在马路旁看见了一把手,我看见他在李屠夫的肉摊上买肉,而且,他的后脑上,还绑着厚厚的纱布,看来是在哪里摔的。”
“姐,您说一把手的后脑上绑着厚厚的纱布?”杨风激动的看着姐姐杨琴。
“是啊。”杨琴缓缓点头,细细凝思;“当时,好多人在李屠夫的肉摊上买肉,一把手也在买,我还纳闷着,这个一把手是怎么搞得,后脑袋是摔的?还是碰的?怎么搞成那样——当时,西施美女也看到了,她还好奇的问我是怎么了。”
“太好了,姐,你老弟我现在敢九不离十的确定,昨晚来咱们家猪栏的那个神秘小偷,以及咱们家的猪的脑袋里面被插进十一根缝衣针的事情,跟这个一把手脱不了干系。”
“???”
“姐,您不知道,咱们家最近,把这个一把手给得罪了。”
接着,杨风将最近一把手天天跑来‘想让自己儿子跟父亲学补鞋’的经过、以及昨晚自己在那个神秘小偷逃跑的过程中给了一砖头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姐姐杨琴。
再加上一把手这个人的人品和平时的为人风格,因此,杨琴听了之后,也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
既然最大的嫌疑犯锁定了,那么,事不宜迟,杨风决定亲自上一把手的家里去探探口风。
如果这件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一把手干的,那么,杨风是绝不会轻饶了他。
就这样,杨风先跟父母和姐姐叮嘱几句,要他们先别将此事声张出去。
接着,他揣着这十一根沾着血腥味的缝衣针,往一把手家里赶去。
……
一把手的家在李家院子的老坟山上面,那是一栋又小又破旧的夯墙房子。
这栋小夯墙房子,原本是特殊时期的一个小仓库,专门用来堆放卷烟草的。
改革后,成为了废弃的老房子。
后来,一把手娶媳妇了,因为家里太穷,兄弟太多,没有地方住,于是,便搬进了这个废弃的小仓库里面。
这十几年过去了,下山村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里修建了许许多多的红砖楼房,老仓库早已破旧不堪,墙面上的那些夯土被风雨侵蚀得沟壑遍布,可一把手一家仍然住在里面。
倒也不是一把手不想搬出去,而是家里太穷,没条件修建新房子。
所以,才不得不继续蜗居在里面。
从杨家院子到老坟山没多远,如果插近路的话,也就半里路。
因此,不到一会儿,杨风就走到了一把手的家前面。
由于一把手一家人太不爱干净了,家里很难得清扫一次。
并且,茅厕就修建在一侧。
这茅厕是又简陋,又臭气熏天。
因此,杨风还没有进他家门的时候,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我草”
杨风赶紧跑到空气新鲜一点的地方,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然后,他才返回来,做了一下心理准备,从一把手家的那扇又破又旧的大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