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肯定地说道：“他低估了一个文明的韧性和反抗力，也高估了土著神灵的能力。”

“姑且不论那些猜测的部分，外城墙的那些内容应该是真实的。”高士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陈述：“这说明了当时光辉圣城的人应该是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变革，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活下来是另一回事。”

灵风说道：“城墙没起到任何作用，灾难瞬间席卷了整座城市，不留一丝反抗的地步。”

高士说道：“至此，我们起码可以总结出灭世的几个特点。”

他伸出几根手指，强调到：

一、灾变是有形的，并不是病毒、思想、灵异等无形的因素。起码当时的人们寄希望于城墙来抵挡。

二、灾变到来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城墙还未修建完毕就失去了作用。

三、灾变有一定的手段可以杜绝反抗，下到普通民众，上到大陆强者，都在瞬息之间失去抗争能力。

四、灾变似乎首先在大陆南方发生，城墙主要修建的部分也是向南防御。根据地图显示，那里是地精、巨魔、精灵的地盘。

灵风将高士说的几点都记录下来，虽然距离找到灾变的真正原因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起码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我这就去大陆南方看看。”灵风形体逐渐消散，似乎要将意识投射到大陆的另一端。

“等等，还有一件事。”高士见她如此风风火火，赶紧先叫住她：“你有没有注意到日记里的表述和现实出入的地方？”

灵风脸上露出疑惑：“什么，是指那些毫无实据的猜测吗？”

“不是。”高士摇摇头，将日记本翻到了指定的页面，重新塞到灵风手里。

灵风再度详细端详，但上面的日记都是一些流水账，尤其是刚从休眠中苏醒的那段时间，穿越者甚至连世界的变化都搞不清楚。

“发现了嘛。”高士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关键词，天上。”

灵风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眼神突破无穷罡风，神识扫过数十个空间气泡，但还是毫无发现。

“我在提醒你一下，月亮。”

灵风的神识瞬间出现了波动。她将目光重新放回手中日记本，上面清楚地写到：

“七日来，我发现月亮的角度似乎从来没有变过，这与之前阴晴圆缺的规律有悖……

“与其说是残月，不如说是半轮月亮，是的，看上去真的只剩半个了……

“月光照在废墟上，感觉整座城市都笼罩在血色的朦胧中，我渐渐感觉有些不安……

“月亮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似乎看见了上面蠕动的阴影，是我的错觉吗……

……

灵风抬头望向高士，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和高士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从怀里掏出殓星处四万年前的探索记录。

在这份记录里，丰收大陆位面，并没有月亮！

而高士和灵风跨越星门，高维降临后，也从没有发现类似的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