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被麻绳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沈玉棠沉下脸色,“是郭琦让你来的?”
她一言道出郭学正的名字,倒是让缩在她身边的玄兔大吃一惊。
公子的意思是,这个人是学院里的郭学正喊来的,他可是学正,教书育人,德高望重,怎么能做这种事!
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及时,差点就被其得逞了!
嘴歪眼斜的男人,因为脖子上也插着银针,现在是丝毫不敢乱动,口齿不清地求饶道:“我酒气上头,才闯进院子来的,饶命,饶命……”
玄兔瞪着他道:“酒气上头,还知道翻墙,一进来就找到了在厨房的我,嘴里还说这里就我一个,不会有人来,不要想着跑之类的话。”
她当时被吓得不轻,但现在已经缓过劲来,想到他之前色样,与说的那些话,很显然是事先调查过,才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的。
沈玉棠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寻到此处?”
她刚才直接道出郭琦的姓名,此人却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郭琦是谁,想来也对,郭琦怎么可能亲自出面。
那人见他面若寒霜,就差要动刀子将自己给砍了,连忙道出实情:
“小人名为刘展,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说这院子里住着一个绝世美人……”
他说这话时,看向沈玉棠的眼神变了些,说好的绝世美人怎么是个男子!
沈玉棠轻斥一声:“谁给你的钱?”
“我不认识,没见过,他昨夜里来找我,让我在黄昏时分到这里来非礼院子的主人,说事成后,还会再给我一笔钱,我心想着喝醉了酒进院子,要是被发现了,还能狡辩几句,若是事成了……还能得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
他斜着眼瞅向娇小可爱的玄兔,玄兔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大骂道:“你做梦!不将你扎死就不错了!”
刘展心想,要不是一时大意,怎么可能会失手,这会儿,眼前这个凶恶的小娘子一定躺在他怀里了。
想到郭琦在勤勉路上的怪异之举,沈玉棠就笃定了是他指使的此人,顿时怒火中烧,为人师表,却对学生的婢女使如此下作的手段。
褚彧道:“金虎,你接着审问他。”
金虎早就想动手了,影响他吃晚饭的时间,先打一顿再说。
在金虎将人拖出去的时候,玄兔在后面喊道:“别把他打坏了,我还要用他练扎穴,还要给他恢复回去。”
那人的嘴歪眼斜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她特制的麻药给毒成这样的。
药效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扎回来。
“别打,别打,我都说,我真的只是收了钱来的,别打死了啊”
后院马厩处传来刘展的求饶声。
沈玉棠又关心了玄兔几句,见她情绪还算好,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便对褚彧道:“此事若真是他所为,我要让他离开书院。”
心里虽然确定了是郭琦所为,但在没有证据之前,不会贸然行事,还是得查证一番。
褚彧:“我帮你……”
她打断道:“我已经有了想法,倘若他此事真是他所为,那可见他德行有缺,经不起查,只需花些功夫调查一下他的丑事,告知院正,就能将他辞退,若他不肯走,就将事情宣扬出去,逼他走。”
一品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