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巧厌恶地看他:“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抬手就要打人。
“妈,我有件事想跟你聊一聊。”瑞和抓住对方的手,再重复了一遍,“很重要的事情。”
陆明聪长得高,才十六岁就有一米七了,陆巧人如其名长得娇,身高不到一米六,瑞和俯视着她时,故意露出几分强势和阴鸷,与陆明聪平时面对陆巧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你干嘛?”陆巧一惊,忍不住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瑞和,“你这是什么样子?我是你妈,没大没!”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这个孩子不知不觉竟然已经长这个高了。
陆巧心神恍惚,她不了解这个儿子,只知道他对自己毕恭毕敬从不忤逆。
今可了不得了,接二连三地反抗自己,这是翅膀硬了啊!
陆巧迟到地感觉到愤怒,又因为刚刚儿子抓住她的手时力道很大,让她生出无法撼动之感,于是也有几分忌惮。
“出去!”
瑞和不动,压着门不让她关。陆巧的行为很有意思,瑞和有充分理由怀疑对方早就知道陆明聪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了。这样就能得通这些年陆巧对陆明聪的排斥与厌恶是从哪里来的。如果猜测成立,那么陆巧知不知道她的亲生儿子就在翟家?换句话,会不会就是她换的?就像影视作品里演的一样,家境悬殊的两家人,贫穷的那一家为了儿子的前程便将孩子与富人家的交换,师世家翟家与普通家庭陆家,倒也合得上这一贫一富。
那个黑袍师想要报仇,又是怎么精准找到翟家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的?翟应麟那么资卓越的人物明晃晃杵在那里,要寻仇怎么会绕过他?
疑惑的线头一个绕一个,让瑞和谁都不敢相信。这也是瑞和打算离家出走的另一个原因,陆巧不可信任。
现在的他谁都不能轻易相信。
瑞和不走,撑着门问:“我就问一个问题,妈,我爸叫什么名字?”
“你”陆巧瞳孔一缩,戒备如同铠甲瞬间包裹她的全身,让她变得锋利又无懈可击,她死死地看着瑞和,“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歹没有再挥巴掌。
“我就想知道我的爸爸叫什么名字,以后如果我遇见他就能认得出来。妈,你有爸爸的照片吗?”
陆巧咬着牙:“没有!他失踪十几年了。”
“所以你有照片吗?”
“没有!”
“名字呢?”
陆巧的鼻翼因为呼吸急促而扇动:“忘了!忘了!”她陷入了片刻的迷茫,回过神来时对瑞和惯性大骂,“陆家养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忘恩负义!没良心的畜生!我爸妈刚走你就这么对我,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该把你掐死溺死,也不留着你现在对着我大呼叫!造孽啊老没眼啊!”明明是三十几岁的年轻漂亮女人,骂起饶架势很足,看起来尖酸又刻薄。
从陆巧口中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好在瑞和也不是真的要去找原身的“生父”,只是想顺便套一套话,问不到就问不到。
当晚上瑞和就摸黑离开家了。
医生交代他不要过多走动,要静养,可这伤跟性命攸关的大事比起来就得退一步了。离开陆家很顺利,陆巧早早九点就熄灯睡觉了,瑞和背着书包出门,还稍稍变装过,走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角落里离开了西六巷。
这片地方发展得慢,只在街头巷尾有监控摄像头,有的坏了也没人来修理,瑞和心地避开监控,直到出了这一片才敢拦车。他拦了一辆三轮车,这种三轮车也只有县城里有,市区那边因为交警抓得严是没有的。
花了五块钱,瑞和来到当地客运站。买火车需要身份证,坐大巴车是不用的。
晚上的汽车客运站也人流如织,瑞和随便找了一辆车坐上去,先上车后补票,车票八十块钱,一下子就将瑞和手头的积蓄花了一大半,剩下的五十块钱在赚到钱之前必须要省吃俭用。
站在陌生的骓伢县土地上,瑞和眯着眼困倦地看了看初升的朝阳,摸摸刚剃的光头走进巷子里。
早早早!!!
这个系列不恐怖不恐怖,恐怖我也不敢写嘤嘤嘤
大家千万别害怕!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