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做鉴定,就算做了也没有公布。我记得小钱刚搬来的时候,有邻居跟她提起永葆青春的眼霜,她都坚持说没有质量问题,还说她自己用的也是那款眼霜。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用剩的。”
“钱小姐手里还有永葆青春的眼霜?这都多少年了,保质期有那么长吗?”
“我哪知道,你还是去问她吧。好了,老头子我要睡觉了,我可没你们年轻人那么多精力熬夜。”
祥叔的故事讲到这里也要结束了。老人家年纪大了,精神不济,晚上比年轻人休息得早。
单小溪从杂货店出来,转身回自己家。她想着木籽棉去抓钱小姐了,那她可以趁这会拿备用钥匙去钱小姐家搜查,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用剩下的永葆青春眼霜。
不是单小溪想自己用那款眼霜,而是她觉得能掀起那么大风浪的眼霜一定非比寻常。连泰百尔都不惜代价要得到它的配方,单小溪也想知道那款眼霜隐藏着什么秘密。
单小溪刚回家把备用钥匙找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木籽棉。
“你回来了?好快,把钱小姐抓起来了?”
“没有,暂时不抓她。她的事情有其他人负责,我们不用管。”
“不用管了?可我刚打听到很多消息,我跟你说钱小姐她啊”
单小溪把从祥叔那里听来的钱小姐生平简明扼要归纳总结了讲给木籽棉听。
“我怀疑永葆青春的眼霜有问题,钱小姐变异诡化会不会跟那款眼霜有关?”
“你怎么会把眼霜跟诡化联系起来?”
“因为泰百尔参与了,它接手了永葆青春,那款眼霜的配方肯定也落在他们手里了。”
“你怀疑泰百尔?”
“不是我怀疑,是你怀疑吧。”
木籽棉饶有兴趣地看着单小溪:“我没说过怀疑泰百尔的话,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因为我聪明啊,”单小溪得意地说,“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你第一次受伤倒在楼顶,虽然你没有详细说过,但我推测你有六成可能就是在泰百尔的研究所受的伤。”
木籽棉身上带伤,不可能跑很远特意找单小溪,只能是他就在附近受的伤又恰好知道单小溪住在附近。
“这附近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座研究所,以前我有一次路过研究所旁边的公园,本来想坐一会儿休息,可才坐下没几分钟就感觉阴气森森,我当时果断走人了。还有啊,那个公园明明挺好,可白天就是见不到几个人,哼,肯定是因为紧挨着泰百尔的研究所。”
木籽棉没有告诉单小溪那次是他故意吓唬她,但对单小溪的洞察力还是很肯定的。
“迹象还有很多,五年前乌托街惨案以及街道的现状,以及前几天你在附近那条小巷里杀了三只诡怪,还有你选择在这里临时住宿,应该都是因为这里距离那座研究所很近。”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用在坏事上也有道理。距离危险太近确是很容易遇到不好的事情。
“还有啊,以泰百尔的影响力,它差不多算是13号城市除官方以外的第二大势力了吧?”
“那你可高估他们了。如果说是三环内,泰百尔确实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进了二环,泰百尔连前十都进不了。”
“二环我还没进过二环呢,连三环到二环的接驳站都没见过。”
木籽棉暂时不想跟单小溪谈论二环,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关于钱小姐,你除了怀疑她用的眼霜,还有什么发现?”
单小溪撑着下巴,开始发散思维:“费先生跟她一起生活多年,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还有梁霏霏,她多年不孕突然就怀孕了,会不会也存在疑点?要不要找到他们审问?”
“停!”木籽棉打断单小溪,“没有证据不要随意怀疑别人。办案子不能随心所欲,牵连到无辜的人也是犯罪。”
“哦,知道了,”单小溪嘟了嘟嘴,“不过,真要说发现的话,有件事确实有点奇怪,但跟钱小姐无关,是祥叔。”
木籽棉来了兴趣:“祥叔做了什么?”
“该怎么说呢,在我跟他聊天的过程中,他表现地好像很随意,但是很多话题却是他在引导,我感觉他似乎知道更多。他似乎在暗示什么,我甚至怀疑他掌握着某种证据。”
木籽棉神色变得更加认真:“你肯定吗,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单小溪揉了揉脸,眉头皱了起来。
她前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尤其在娱乐圈混迹的时候,更是见识过很多演员的演技,她觉得自己能分辨出祥叔话术和微表情下的暗示。
单小溪想了想说:“我也许是想多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一定隐藏着秘密。而且,我觉得他应该发现了我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他的秘密不会告诉我,但有可能想通过我而让你去找他询问。”
乍一听单小溪的推测似乎很复杂,但仔细想想如果祥叔真的有“那群人”或诡怪的线索,那他怎样拐弯抹角小心翼翼都不为过。
“你要去找祥叔问清楚吗?”
“现在不,你不是想去搜查钱小姐的屋子,我们先去办这件事。”
“好咧。”
单小溪拿上备用钥匙,和木籽棉一起来到二楼钱小姐的屋子。
一打开门,一阵略有些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单小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揉揉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钱小姐煲了汤吗?”
在适应了刺激之后,单小溪觉得屋里的香气变得诱人了,有种让食指大动多吃三碗饭的冲动。
想到钱小姐最近瘦了很多,单小溪觉得她可能煲了营养丰富的肉汤给自己补身体。
可是在屋里粗略转了一圈,单小溪并没有发现食物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