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妖族全都退了出去，连地上留下的残迹都被清理干净了，除了在高位上的妖皇和藏在黄金龙椅后面的三只一个活物也没有。

听见妖皇的命令，姚小羹忽然想起小天的靠山还在，只得暂时收了手，一起走到前面去。

“小乖，过来。”妖皇小心地揽过圣龟把它抱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给它擦掉嘴巴上的汁水。轻声问它，“他们没欺负你吧？”说着轻飘飘瞄了一眼姚小羹。

姚小羹吓得一抖：“妖皇陛下英明神武，一招制敌，圣龟大人又我们怎么敢欺负圣龟大人呢，不不不，陛下，小天多好看呐，我是最喜欢小天，怎么会欺负它呢，疼爱都来不及呢。”

“打……我。”圣龟撇开脑袋，用不熟练的人语一字一句地告状，还不忘用爪子指小黑，“他……不帮。”

小黑：“……”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拦着姚小羹，一起揍它满头包算了。

妖皇耐心听完圣龟的话，挑眉看了两人一眼才戏谑地开口问它：“他们竟敢欺负你，这种人留着有何用处，干脆杀了好了。”

一言不合就要杀了他们？姚小羹立即大声求饶：“妖皇陛下不要，好歹我也帮您养大了圣龟大人不是，还带它来了妖皇界，不然您还见不到它呢，这也是大功一件不是，不说给些谢礼，好歹不能恩将仇报吧。您身为妖族的陛下可要为妖族们做好榜样不是。”

妖皇似笑非笑看她，“我若是想呢？”

姚小羹惊恐，“那，那您不怕我死了圣龟也跟着没命？我们可是签订了契约的。”

这个妖皇好像有点疯，不会真的说杀就杀吧。

“放心，你乖乖死就是，我保证它不会有事。”

“你……。”这人太可怕了，姚小羹害怕他真的出手，转头祈求地看向圣龟，“小天你就看着他杀了辛苦养大你的主人？”

妖皇轻抚龟背，声音柔和带着诱，惑，“小乖，她把你当做宠物，你说是不是干脆杀了她还你自由？”

“小天你说啊，我可是你的主人，你不要我们了吗，想当初，从你还是只草龟，只有巴掌大，快要被喂了灵兽，是我花光所有把你买下来，养着你，我们一起吃一起喝，一起闯世界，像家人一样照顾你，还有你的小黑哥哥，我们死了你就只有一个人了，想想这个世界就只有你一个孤零零，多孤单啊。”姚小羹都快要哭了，她被妖皇的威压压着只能趴在地上，此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被长大的幼崽狠心抛弃的母兽一般。

当然小黑也同样被压趴在地上，但他没有姚小羹的厚脸皮，拉不下脸求人，他一边在心里暗骂姚小羹她现在披着魔族贵族的皮丢他魔族的脸，一边用不可原谅的眼神瞪着昔日的小弟。

圣龟也紧紧盯着他们两个，三双眼睛交汇在一起，仿佛在经历一场天人大战。

旁边观战的妖皇饶有兴味地看着两魔一妖，慢慢品着手里的天狐仙酿。

良久，三只还是一动不动地互相瞅着，仿佛就这样定住了没有一点动静，俯视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妖皇轻抚圣龟的脑袋，问道：“小乖想好没有，要杀了他们吗？要就点头，杀了他们还能割下魔角来给你玩玩。”

割掉魔角？那不是成了残废的魔，姚小羹赶忙护住自己的脑袋，“不要！我没有角。”说着灵力运转，头上的魔角消失了。

妖皇哂笑，“呵，原来是个人族啊。人族更可恨，小天你说是先杀-人还是杀魔？”说着抬手，杀气猛地朝姚小羹扑去。

“不，奴隶。”圣龟抬头咬住妖皇的手，这次极快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妖皇挑眉，杀气瞬间收敛，温和宠溺问小天，“奴隶？好，那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奴隶了。你想怎么样对待他们都成。”

“谢，妖皇陛下不杀之恩。”姚小羹刚才差点被杀了，后背被冷汗浸透，现在就算做奴隶也不错，手脚麻利地开始谢恩。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睡。”

“小乖要睡觉了，你们服侍小乖睡觉去吧。若是服侍不好~~~”

“不不不，陛下，我们两个一定把圣龟大人当祖宗一样供着。”姚小羹心头一抖，跪下来双手捧起小天，“来，圣龟大人，让小的‘捧着’您回宫休息吧。”

告别妖皇，姚小羹小心翼翼像捧着稀世珍宝捧着圣龟下了金色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