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见她欲走,也跟着急了,“我的意思是,等你看到它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这么一个竞争对手,这样你就有动力了,不好么?”
听他这么一说,商夏的脸更红了,“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不是……你刚刚,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感觉到头顶有一道审视的目光,商夏心跳的更快了,只恨他说话只说一半,让她一不小心发挥了多余的想象力。
“我就是不能要!”商夏说完匆匆跑开。
“可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身后男生略带焦急的嗓音传来,商夏选择直接忽略。
操场边上,正抱着球的男生肘了肘身边的伙伴,略带兴奋地说,“你看他们俩,多少是有些猫腻的吧?这成绩好的就是不一样,谈个朋友啥的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啊?”程凯抬头,循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见林燃正跟在商夏身后小跑着,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什么。
“诶诶,不是说好打球的吗?你这是要去哪儿?”程凯二话不说就要走,拉也拉不住。
程凯猛地拧开了手中的汽水,一灌就是一大半瓶,心里油生出无名火。
上次想要从中作梗不成不说,反倒被老张责怪他捕风捉影,不先管好自己的事情,现在一看,这两人只见的感情只增不减,他怎能不气?
愤怒之余,他更多的是不甘心,回想起以前,商夏几乎是日日跟在自己身后,他连一眼都不屑于多看。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忽略了,不戴眼镜的商夏有多清秀,和那些平日里同他混在一起玩的女生相比,截然不同。
属于自己的突然有一天被人夺了去,换做是谁谁心里也不舒坦。
程凯的眸光渐渐阴鸷下来,最后一口气将汽水灌完,发泄似的扔进了垃圾桶。
不行,他还不能放弃,无论是学习,还是商夏。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
抱着篮球的男生总算是追上他的脚步,边喘着气边没好气地问。
“我不打球了,你和篮球场上的人打吧,反正都一样。”程凯冷冷开口。
那人越发纳闷了挠了挠脑袋又问,“不是……你不打篮球,你要干什么呀?”
“学习。”程凯一本正经地说,正是因为他平日里都嘻嘻哈哈的,好不容易表露一次严肃的态度,反而让人有点想发笑。
“不是,我说程凯,这期中考试的分数不是已经出来了么?你也看见了,你努力了那么久,这名次和分数不也没提高多少么?”男生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像你我这样的,还是算了吧,天生不是学习的料,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你爸么?等你高中毕业了,你爸肯定是让你顶他的班的,你这学习或不学习,又有什么区别?哎呀,别钻牛角尖了,走吧!”
男生揽过他的肩,刚往回走没两步,却被程凯猛地甩开。
“我说了,我不去!”他不由抬高了语调,显然有些生气了,快步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那男人也来气了,在他身后大喊,“我说程凯,你怎么就还没想明白呢?你就算再努力,也绝对不肯能比得上商夏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程凯只当做没有听见,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
“算了,老子懒得管你,你爱怎样怎样!”
……
教室里,商夏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深吸一口气,她正想拿出笔记重新巩固一下记忆,有同学走了过来。
“商夏,门口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我还没看清人呢,他就走了。”
是林燃的钢笔。
“好,谢谢。”
这会儿,商夏不收下也不行了。
既然是别人的好意,她也不好继续推辞,接过钢笔,拿出眼镜布细细地擦了一遍。
发黑程亮的钢笔上,刻着一行精细的金字:“eerrieeerfailenaerryagainfaigainfailbeer”
商夏认得,这是诺贝尔得奖者说过的一句话:努力过,失败过,没有关系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一次失败,都会让你比上一次更好。
胸口似乎有什么正在燃起,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林燃坚持要她收下这支钢笔了。
它的价值并不是于实用方面,更多的在于精神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