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要不是刚好黄彪在场,这事估计还没闹完呢。
明天商夏就得回学校去了,她不敢保证,陈有贵会不会因为气不过,而对商晓荷动粗。
“这一点你放心,只要伯母需要,打一通电话,我就会过去。”
如商夏意料中的那样,黄彪果断地回应。
他本来就是无业游民,除开去股市看股票行情好剩余的时间基本上是空闲的,帮忙照看商晓荷,对他来说也不算负担。
“那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商夏颔首表示谢意。
黄彪不以为意,“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说什么谢不谢的?这是我家电话号码,有事就往这儿打。”
黄彪的话商夏顿时明白,依着他的意思,不只是商晓荷,若是商夏遇到了事需要帮忙,只要通知了他,他也会来。
看着黄彪离开的背影,商夏攥紧了拳头,前阵子她还不敢确认,这一世的黄彪是否还是自己前一世能信得过的黄彪,但是经过今晚的事情,她愈发坚定一个想法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行,既然这样,她定不能让黄彪再行差踏错,成为阶下囚。
只要可能,她绝不会让身边在乎的人再次成为悲剧的主人公。
见黄彪一走,陈有贵立刻从房间里蹦了出来,指着商夏大声呵斥,“天天说是去学校学习学习,我看你是去学校和别人谈朋友去了吧!商夏,你马上跟那个混混的关系断干净!省的惹火烧身,听见了没有!”
嘴上是这么一说,陈有贵怎么想的谁不知道?不就是怕商夏有人护着么?
“靠着和别人谈朋友能谈出来一个七百多分么?爸,你都没来学校看过我,就别乱说,还有,我和谁交朋友还得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商夏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要她和黄彪断了关系,不可能!
她又不是傻子,要真没了黄彪,她瞪着白挨陈有贵的揍么?
“这是什么?拿来!”陈有贵眼睛精得很,一瞥,便看见商夏的手里像是在攥着什么,他快步上前就要去抢。
商夏忙把手背在身后,却还是被陈有贵用蛮力把她的胳膊拉了过来,边掰开她的掌心,边抓着纸条的一角往外攥。
完了。
商夏心里咯噔一声响,自己过于得意,一时疏忽了。
这阳台离陈有贵房间最近,平日里嫌吵,关上房间的窗,外头的噪音多半是听不清的。
但要是陈有贵蓄意要偷听他们说话,开了窗便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商夏现在知道,陈有贵什么都听见了,否则也不会执意来抢她手里的纸条。
“我不!”
商夏死死不松手,不过是纸条,哪里经得住他们这样拉扯?
“嘶啦!”微小一声响,纸条断开,商夏因为作用力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一大半的纸条落在了陈有贵手里,他三下五除二将它撕成粉碎,丢进了垃圾桶。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商晓荷从厨房赶出来,手上还沾着未来得及擦干的水。
感觉自己打赢了一场胜仗一般,陈有贵又有了底气,用手指着她们两个愤愤道,“我跟你们讲,别以为有外人帮就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外头的人始终是外头的人,我才是你们家人,再怎么闹都是家人,万一有个什么天灾,到时你看看外头的人还会不会帮你!”
要真像他所说的,发生了点什么事,商夏确实不确定外头的人会不会帮她,但她也不确定,陈有贵会不会帮他们。
都这种时候了,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商夏实在嗤之以鼻,看都不想再看到他,更是懒得和他吵。
商晓荷一下也没看出他到底在干什么,只当他又偷喝了烧酒在发疯。
终于消除了心中的威胁,陈有贵开心得很,骂骂咧咧了几句又回屋去。
“怎么了?”
“我刚那位朋友留了个电话,说我们有需要可以联系他,我爸知道了,冲过来就把写了号码的纸撕了。”
商晓荷叹了一声,“算了,号码没了就没了,毕竟都是我们的家事,以后老是麻烦别人也不好。”
商夏愤愤不平,“家事家事,话是这么说,可我俩是这家里头最没地位的人,家里头的靠不住,还不能向外头寻求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