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若是不提这个话头,那这个坑,商夏也不会给他们准备。但他们自己作死,就别怪她推一把。
想要来钱,就得犯法,不是没人找过他,开口就是几千上万。但无一不是让他做犯法的事,他是混混,他想混的是江湖,并不想做亡命之徒。
所以,他还是来了,没有带小弟,没有让红眼皮或是蓝眼皮去传话,而是等在校门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对方只是一个女学生,也许只是打听过自己家里的事,也许她根本没办法改变什么。
在见到商夏的一刻,他甚至转了身,想要走掉。
“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难道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身为老大的自尊心,让他不能走。
“我告诉你赚钱的方法,你负责罩着我。”商夏知道,自己要是敢开口收他当小弟,他们的缘份就真的尽了。重生回来,并不代表她就有王霸之气,能让人纳头就拜。
陈家若是不提这个话头,那这个坑,商夏也不会给他们准备。但他们自己作死,就别怪她推一把。
“你真有办法?”
商夏并不知道,此时的黄彪口袋里揣着五百块钱,是他所有的家当,当然还有这几天小弟们的上贡。以前他从不要求,这是他第一回开口。
“我告诉你一支股票,现在买进,不管市场怎么变化,二十六块一到,你立刻抛出。做到了,你再来找我。”商夏说完便走。
他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她留下怎么解释,他还是不会相信。
商夏是去公交站接她妈,这个周末,她借口扭到脚,不能回家。所以商晓荷来看她,陈有贵就算不愿意,也不能让她不管亲生女儿,留在家照顾继女。
更何况,商晓荷对陈希,很是尽心尽力,别说陈希,就是他都跟着吃胖了。
商晓荷一来是看女儿,二也是有事跟她商量。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自己能应付。”这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就别连累注定高飞的林燃。
宿舍里,同学们都回了家,他们说话倒是方便。
“你爸的意思,还是想让我把工作给让出来,他怕以后没有顶班的机会。陈希再万一恢复的不好,以后找不到工作,说人家也是件难事。”
“陈叔自己怎么不让。”商夏哼了一声。
“他是当领导的,有待遇,让了划不来。”商晓荷老实说道,她倒没挑这个刺。
陈有贵是个小领导,工资,补贴和报销额度,都比普通工人高。若是让子女顶班,这些就都没了,只能等到了退休年龄拿退休工资。而在拿退休工资之前,厂里按顶班的规定,是不发一分钱工资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放弃这些太难了。
商夏抽了抽嘴角,“一万块,谁拿得出来,就给谁顶班。”
没人知道,几千人的大厂,说垮就垮,下岗大潮一来,直接淹没过头顶。退休的还好说,等到了年纪,社保都交到社会上去,总能拿得到。反倒是年轻人,统统扔到社会上去自谋职业,什么都没了。
陈家若是不提这个话头,那这个坑,商夏也不会给他们准备。但他们自己作死,就别怪她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