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互相一通谎言,一片隐瞒,最后把对方都伤得身心俱痛,可是偏偏他们还是那样的不知回头。
也不是不知回头,可能就算他们知了,回头也没有路在等着他们吧。
夜里,难得空中没有朦胧的云层笼罩,一片星光浮动,月色撩人。
玉染笼着一身披风,提着一壶甜酒便翻上了屋顶,直接半躺在了瓦片上,一手撑在身后,抬头欣赏着这一片夜景。
容袭在沐浴,她看书乏得慌,心里更是憋得闷,于是索性趁此机会畅快一番。
“喂,你搞什么呢!大晚上的……”竹良原本也是无聊地在院里走着,忽然看见一个黑影上了房顶,还以为是有刺客,于是上来瞧瞧。结果这一瞧,刺客倒是没瞧上,反而瞧见了一个在夜幕里懒懒躺着喝酒赏月的摄政王,这叫个什么事儿嘛?
“哦,是竹良啊。”玉染笑着举了举手中精致小巧的酒壶。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市井的风流公子似的,这还得了?”竹良一脸嫌弃地瞥了眼玉染,但还是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
玉染笑了两声,眼眸弯弯,眼底映着半月,她道:“传闻里我不一直是这模样?”
“那是传闻!传闻懂吗?”竹良恨铁不成钢道。
“不是传闻,我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玉染否认,“不过好像以前也没人形容过我像个市井中人,任由我一边风流不羁,一边却又骄矜自傲。”
竹良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玉染,发现这个人就算动作摆得再怎么靠近市井,可就是浑身上下都沾不上半点儿市井气来,那一股子贵雅慵懒之感似乎由举止而生,是从骨子里来的,根本就改不了。
“那就是你装得还是太差了!”竹良双臂抱胸,撇了撇嘴道。
“我装得差?嗯对,我是装得差。但要是连我都承认装得差了,又有谁敢说他装得比我好呢?”玉染的薄唇贴着酒壶边沿,一双凤眼斜飞,在夜色之下看起来竟有些朦胧的美意。
“自大!”竹良闻言,旋即哼了一声,不去看她。
玉染“哈哈”笑了笑,仰起头望天道:“不是说了吗?赫连玉就是个骄矜自傲的人,傲就得傲得让人看一眼就发怵生烦,听个声就切齿吐血。”
竹良嘴角一抽,道:“嘿,那可不是?就你那嘴真是比鹤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