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到修子期马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同他说道:“远道一路崎岖,不算好走,也许会多出约莫一日的时辰才能到宁国边关,保护你家殿下和玉姑娘的职责交给你了。”
修子期答道:“属下本是殿下侍从,定当护好殿下与姑娘周全。”
“好,那本殿下便先走一步了。”玉染笑着说了句,便驾马向快了一步的苏久追去。
待到玉染和苏久人影消失不见,修子期才回到容袭窗边道:“公子,赫连太子走了。”
“他还有说什么?”容袭随口问。
“他说让属下护好公子和公主周全。”修子期又答。
容袭轻笑一声,转头瞧了眼卓冷烟,悠哉地说:“看来在赫连玉的眼,阿染还是必不可少的,看来阿染还是更得人心一筹了。”
“殿下,近日里红月阁下得到的消息要往日少不少,甚至连这次的消息都缓了一步,可是有所蹊跷?”苏久驾马于玉染身侧问道。
玉染双眼明亮,唇角划过一道不知所谓的笑意,须臾后声色清朗道:“蹊跷?你没从冷烟的口听说过吗,蹊跷的事情可多了,也不少这一两件了。她时刻提醒我,我却推三避四。可想来,我若是将这些真的当回事儿放心里,反而是要不踏实了。”
“这是为何,殿下我不明白。”苏久疑惑道。
“不明白不明白吧,什么事情要是都想明白了,那你活得还真是没有滋味了。”玉染笑了笑回应,接着想起什么似地,重新凝了凝眸,启唇问苏久:“你刚才来见我的时候说,慕容祁得到了我带着安国传信要回宁国的消息,所以派兵出来要截住我。”
“是的,殿下。”苏久点头。
玉染沉默了一下,又问:“拖到最后一刻才可得到消息,的确是灼心。”
“事态紧急,时刻缓不得。所以我们有好几人都扮作了华军士卒的模样,从慕容祁的营帐外听到的。似乎那时还听到了慕容祁在谈论有关容殿下之事。”苏久继续说道。
玉染眉头微挑道:“谈论容袭?”
“确实,隐约似乎听到的是慕容祁交代人要小心容殿下,说容殿下心思缜密,绝不可随意下定论,必须要时刻考量才可行事。”苏久瘪了瘪眉,思索说。
“小心容袭?”玉染诧异,“依你之言,慕容祁已经知晓容袭的下落了,而且特意命人小心容袭?”
“确实没有弄错。”苏久答道。
玉染像是沉吟须臾,最后竟是勒马停了下来。玉染眼底忽明忽暗,神情更是莫测,半晌过去,她忽然启唇道:“苏久,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