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容袭看,容袭也盯着她看。
容袭轻笑出声,随后便悠悠贴了玉染的唇,唇齿相依,一室缱绻。
玉染觉着腰间有一双手在解着自己的腰带,须臾便是衣带松散。容袭的掌心温热,划过之际却是弄得她皮肤痒痒的。
容袭的唇也是从玉染的眉心一直落在了她的脖颈,动作格外缓慢轻和。
桌面烛火摇曳,发出呲呲的响声,却是照得屋内愈发柔和起来。
两人依存了会儿,却是容袭先停了下来。
两人面颊都是有些飞红,从墨发至衣衫都是被弄得散乱,不过看去还是容袭与玉染要好些许。
容袭替玉染提了提衣裙,又伸手从地捞起了玉染的衣带,替她系了去,才不紧不慢地说:“虽说很快便要歇息,但想必在这之前阿染并不喜欢衣衫半解着谈论安国交兵华商之事。”
玉染听着也不怒,反倒问:“不是你喜欢吗?”
容袭闻言,又顿了一下,随即抬眸瞧着玉染,他说:“那容袭再帮你脱一遍?”
玉染无语,接着从容袭的身起来,安安稳稳地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感叹说:“说你无趣,你还偏偏要无趣给我看,看来我的面貌是无法叫容袭你觉着美到自制力消失了。不过,你也可以不用肖想可以找到个你长得更好看的人了,我保证,真切地保证。”
“阿染。”
“怎么了?”
“听你这么一说,容袭倒还真想试一试。”
“试什么?”
“阿染你说呢?”
玉染默了默,微笑,“华商两国于安国来说好是前有猛虎,后有雄狮。那容袭你想试的究竟是能够逼退华商、救下安国,还是迎合华商、除去安国呢?”
容袭挑了挑眉,说道:“依照阿染来看,哪个较可行呢?”
“纵观两者,我觉着都挺有意思的。”玉染笑着说。
“那再看看?”容袭笑问。
玉染摇头,“照这次华商两国领军的人来看,我倒是认为前者是你我会心怡的。”
一个慕容祁,一个颛顼明。
一个视容袭为无用可怜之人,一个以玉染为亡国祸国的仇人。
他们之间的沟壑,确实是深,深无可测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