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时候传来的消息?”玉染笑着问。
秦奚对玉染的视线,平静地说:“是殿下睡得最沉的时辰。”
玉染眼皮一翻,无语地盯着秦奚,须臾咧嘴道:“我是晚起了些,你们和语岚都要玩闹我几句?”
“殿下,我可没有啊。殿下一定是想事情太辛苦了,多休息一会儿绝对没怎么样的。”宋泽连忙摇了摇头,接着笑嘻嘻地瞧着玉染。
玉染睫毛一抖,唇角往边扯了扯,最后双手抱臂挑眉道:“看来你们是连怎么挖苦我都想好了?”
樊温满目都是笑意,望着玉染说:“我们再好看,也不容袭公子的好看,殿下想要多看几眼、多想几分也是绝对不错的。”
玉染眉眼斜飞,对着樊温一张艳压芳华的面容波澜不禁,反倒是提手拿折扇抵了抵他的额头,“属你话多。”
樊温眨眼,随后接话,“殿下,你话最多。”
说起来,玉染的太子府只要有玉染在,其实一直都是如此的热闹。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乐趣。曾有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而玉染和他们,则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努力着。
明知不易,却偏要为,玉染是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也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她,包括容袭。
&;是啊,我话多,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殿下呢?“玉染声色微扬,听去既是有些有趣,也有几分别人道不明的心酸。
“所以,殿下是准备接下去安国的差事咯?”宋泽突然问道。
玉染反问,“你觉得呢?”
“我当然是觉得殿下一定会去的,这种重要的事要是换作别人那还了得,得给我们添多大的麻烦?尤其是那个二皇子赫连仪,这次他猜到殿下你是叫宁君故意将安国公主许配给他的,肯定又要想办法在殿下面前摆弄什么了,殿下还不该先下手为强?”宋泽说得头头是道。
玉染点着头,悠哉地说:“恩,说得挺有道理的。”
“樊温你看,我说殿下一定会决定要去的。”宋泽扯了扯樊温的衣袖,咧着嘴笑。
“可是一直吵闹着要殿下回来太子府的也是你啊。”樊温无奈笑笑,又道:“再者,安国的国君也确实不好对付。”
“不是不好对付,只要摸清楚他的习惯,差不太多。”秦奚出声说:“长孙延的脾性暴躁,疑心也重,既然他是一个这般的人,那倒也好。”
“秦奚你这么说他可真是客气,传闻里那长孙延先是杀了自己的亲长兄登安国国君的位置,在登基之后又有将自己的皇弟立刻分封王爵赶出了安国王宫。这样的疑心,换做谁不会觉着脖颈一凉?”宋泽吐了吐舌头,摇头感叹道。
玉染闻言,倒是难得问了句,“你说得是安国的湘王爷?”
“是啊。”宋泽点头。
玉染停顿须臾,莞尔说道:“依照长孙延的脾性,湘王府他又怎能容得下?那位湘王的性子太好,起长孙延可是受人拥戴不少,我始终不觉得湘王府最后可以善终。”
“不论如何,只要现状如此,那于殿下来说便无大碍。”秦奚语气温温,“殿下可还准备去皇宫一见宁君?”
玉染听着,眉眼微扬,眸闪了闪,右手捏着的折扇下意识地敲着左手心。半晌,她笑了笑,悠悠说道:“安国心急火燎,但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