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异,“你可以代我说一声啊。”
秦奚不语。
玉染明了,“你和容袭也是多大仇?”
“殿下,没有。”秦奚一本正经地说。
玉染长长舒出口气,忽然有些失笑,她真是觉得自己的太子府里也没有真的清闲到哪儿去。
待到玉染和秦奚走到巧天居的时候,正见到修子期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而容袭的房门外此时也多了两个婢子,怎么都不让修子期进去,还同修子期说,若是他在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下进去,那是硬闯,是万万不可的。
修子期看见玉染和秦奚,即刻走了过来,思量着还是朝着玉染作揖,“见过太子殿下。”
平日里为了叫容袭和往日里一般清净,所以除了进食和打扫之外几乎都不会有人守着,若非修子期这般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也不至于惹得侍从婢女们侧目。
玉染点了点头,狭长的眉眼从他的面扫过,随后转身朝着房门走去,“走吧。”
容袭两天里头只清醒了一次,后来便又昏死了过去。玉染呆在这间屋子里的时间很长,可也不能时时刻刻只守在这里。
玉染有试想过,如果她是容袭,而容袭是她,究竟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来呢?
玉染只晓得,前世的她在眼看着“容袭”死去的那一刻是痛苦的。所以她更知晓,她离不开容袭,也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两人站在相反的位置,那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容袭的面庞惨白,鬓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了他的面颊。他只是阖着眼躺在那儿,他身的痛苦别人不得而知。他的脸容依旧美得叫人惊心动魄,是胜过女子的柔和,眉目如丝,风华绝代。
玉染几乎都可以想象,如果此刻他睁着眼睛,对着的人是过去女子装扮的自己,那他的眼底一定满是狡黠之意,他的唇畔一定微微勾起,还是摆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瞧着自己,不温不火、不骄不躁,却可以简简单单地惹得她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药带来了?”玉染看着修子期也走进来,出声问了句。
修子期快步来到床沿边,从怀取出一个白玉质地的小玉瓶,开了口从里头倒出一粒通体呈红的药来,立马给容袭服了下去,又小心地将茶杯贴着容袭的唇边,小心地喂了一口。
修子期的动作倒是熟练,做完这些便站起了身,犹豫地看着玉染,“太子殿下,这药只能暂时缓解公子身的痛苦,并不能根除。”
玉染侧眸望着修子期,须臾之后提了提眉眼说:“那也无碍,至少本殿下不必每日里都要在这些事苦恼半晌。至于你”玉染唇角一扬,折扇轻轻在他的肩敲了敲,兀自点头说:“你留在这里照看你家公子也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