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相令人不解,也许真相令人迷惘,也许真相也叫人不知所措、难以自拔。
可事实是那么明了。
容袭喜欢玉染,如玉染也喜欢容袭。
他们互相喜欢,互相习惯,却互相算计,甚至互相伤害。
玉染不晓得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孰是孰非,可她必须得做,也必须要做,而且没有回头的路。
她不想败给前世的自己,她不想败给前世每一个算计着自己的人。
所以她要变得更清醒、更精明、更冷静。
“殿下,让容公子独自住进巧天居,真的没有问题吗?”卓冷烟走在玉染身侧,不禁皱眉问道。
玉染翻了翻眼皮,慢下了脚步说:“他那么想清楚这太子府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让他去想好了,我还有空管他?”
卓冷烟思量片刻后问道:”殿下是与容公子说明日送您离开”
“放心,明日见容袭的必须是真的我,可是去送到府外修子期手里的,是谁都无所谓了。只要易容的人性格像我,做的事情也像我,只要没有容袭,那没有人能够瞧得出来,因为他们都不了解我。”玉染耸了耸肩说。
“那殿下现在是要去?”
玉染拿着折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接着咧嘴微笑,“好容易才回了来,我这个作为太子的自当是要进宫一趟的。”
玉染不在,也没有别人在。
巧天居里,是邵语岚死死盯着容袭不放。
“我不是殿下,所以不晓得殿下为什么留你。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殿下。既然你不喜欢殿下,你不适合留在殿下身边。”邵语岚看着容袭认真地说。
她知晓,容袭与玉染相识了约莫十年之久。
她自认,她与玉染的友情或许根本抵不过容袭与玉染之间的那种默契和习惯。
可是,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玉染和容袭,却觉得很可怕。
不是一般的可怕,而是那种明明至亲,却又可以互相算计的那种狠心。
容袭略微抬起头,平静地笑了笑说:“我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谁能让一个的四皇子逼不得已?
邵语岚觉着好笑,“殿下不说破,并不意味着我会不说破。的四殿下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子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吧?”
容袭闻言,勾了勾唇角,眉眼也是舒展着,他说:“既然你的太子殿下都不说破,那你为什么要说破呢?”
邵语岚一噎。
“还有是,敢问太子妃娘娘为什么不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呢?”容袭微笑,“我与她相处十年,您觉得十年很短吗?既是早已一纸婚书,哪怕是时移世易,我又怎会有理由弃了一个相处了十年之久的身边人呢?”
很有理,有理到邵语岚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邵语岚也相信,大抵是没有普通人可以轻易抛弃掉彼此相识十年之久的情意。
可是,玉染和容袭都不是普通人。
在他们身,邵语岚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