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监牢的大门,本该吸收新鲜的空气,重获新生。
而自己却特么的是奔赴刑场,如不出意外的话,一个露着胸毛的络腮胡子大汉,喝一口马尿般的烈酒,喷在一口寒光闪闪的鬼头刀上,双手高高举起,手起刀落,自己就可以去找阎老五斗地主去了。
阎王爷的老大真的是地藏王菩萨吗?
黑白无常是两兄弟吗?
牛头马面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一切的一切,将有待于自己去亲自探索,只不过,代价太大了!
手镣,脚镣,脖子上的枷锁,一个不少,不过还好,总算没在自己英俊的脸上刻“死囚”二字。
张一鸣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走的很慢,很慢,两个狱卒不耐烦了,在两个狱卒眼里,没有大老黑罩着,张一鸣就是个屁,所以,两人不住的在后面推推搡搡,口中还骂骂咧咧道:
“尼玛,磨磨唧唧,快点,快点,午时三刻是投胎做人的最好时机,别耽误了,将来错投猪胎可别怪老子!”
“真是倒了辈子血霉了,为何要老子二人押赴你去刑场,手气本就不好,这下去赌场更玩完了,真他娘的晦气!”
张一鸣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二位官爷,此言差矣,俗话说,鸟知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张一鸣马上就要奔赴刑场,难不成还要让我像入洞房一般兴奋不成?难道你们就不怕张某变成鬼后天天去你们家做串门?顺便往你家水缸里倒两桶孟婆汤?”
古人对鬼神之说向来深信不疑,两个狱卒偏偏又遇到一个拿鬼神唬人跟喝凉水似的穿越者,这下可吓得不轻,眼露恐惧之色,哆嗦着嘴唇道:
“你,你,你,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上有天,下有地,离地三尺有神灵,是要遭报应的!”
张一鸣扭头看向二人,突然身体一怔,张大嘴巴道:
“有鬼,你俩头上有鬼,脸像驴一样长,锯齿獠牙,伸着猩红的舌头,眼睛血红血红的,嘴巴漆黑如墨,哎呀,那两个鬼的嘴巴正咬向你俩的脖子。”
那俩狱卒“噗通,噗通”两声摔倒在地,屎尿横流,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张一鸣没有理会二人,仰天狂笑:
“哈哈哈,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痛快,痛快!”
刚出监牢大门,一股寒风吹来,张一鸣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好,好冷!”
不过,随后张一鸣惊呆了,因为不知何时,门口的街道两旁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拿着令张一鸣胆战心惊的东西:鸡蛋,各种蔬菜,最让张一鸣感到蛋疼的是居然还有板砖。
古代大贪官上刑场途经菜市场之时,漫天落蔬菜的场景历历在目,张一鸣的脸都绿了,极不自然的勉强一笑:
“咳咳,各位乡亲父老,老少爷们,姐弟子妹们,snnn,你们好,冬天到了,菜比肉骨,可不能随意乱扔,污染环境不说,还造成极大的浪费,连老天爷都不会答应的,再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不要走极端。”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张公子,烦请你快走几步?”
张一鸣一咬牙,一闭眼,一跺脚,快步超前走去。
然后,百姓们齐刷刷将手中的蔬菜举了起来,使劲扔向张一鸣身后的两个狱卒。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两个裤裆还没干的狱卒,瞬间被埋没在蔬菜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