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
城门口。
不知何时,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不少衙役正在紧张无序的忙碌着,像一群无头苍蝇,说是无序,主要是这帮衙役都是临时抱佛脚,因为一听说要搭建一座监斩台,监斩县府最大的乱臣贼子张一鸣,所有的木匠都集体抱恙。
而曹正春一听,当时就火了,兰花指一翘:
“大胆,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范大人,杂家看他们是都不想活了,把他们拉出去,统统砍了!”
这个曹正春的脑子里都是大粪吗?这特么的可是人头,不是大树,说砍就砍,砍了再也长不出来了。
本来,张一鸣要问斩,按照朝廷律例,也应该是在来年秋后,因为还要等刑部的正式批文。
而这个曹正春倒好,自认为握有尚方宝剑,非要来个先斩后奏,把朝廷律例当成过家家吗?
一来县府,就和所有的老百姓杠上了,还死了个搓澡工,流言蜚语满天飞,难道不怕激起公愤吗?
这朵奇葩能在勾心斗角的深宫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范建感觉曹正春办事太鲁莽,太草率了,那张告示简直是用裤裆思考写出来的,漏洞百出,这次真的是玩大了,弄不巧自己也要跟着遭殃,但自己和曹正春都属于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冲。
范建无奈,只得好言相劝,最后命衙役们亲自上阵。
这帮衙役,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拆房子夺秤倒拿手,搭高台就算了吧。
不过,赶鸭子上架,不会就得下岗,为了保住铁饭碗,依葫芦画瓢,最后好不容易搭起了一座晃晃悠悠的高台。
不过,从外表看,监斩台挺气魄,四根台柱子,木头台阶,应有尽有,台高三米,一个标准的十字架屹立在台子中间。
黑狱。
那间牢房门外,有两个站的笔挺的军卒在站岗,正是王铮特意留下来为保护张一鸣周全。
而牢房内的张一鸣尚自不知大难临头,还在专心致志的教尉迟恭音律,在张一鸣的悉心教导下,尉迟恭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唱功有了长足的进步。
狱卒疤拉四迈着轻盈的步伐,直奔张一鸣的牢房而来。
还没等疤拉四敲门,门口的两名军卒把佩刀拔出一半,顿时寒光闪烁,然后爆喝一声:
“站住,干什么的?”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他人吆五喝六,疤拉四很不习惯,但面对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兵蛋子,这帮兵蛋子脑子里都是一根筋,丝毫不懂得变通,只会砍人,疤拉四只得笑脸相迎:
“哎呀,两位军爷,我是奉命而来,还请行个方便?”
“你等着,我进去禀报一下!”
不一会一名进去的军卒出来了,厉声道:
“过来,搜身!”
然后,两名军卒对疤拉四进行了细致的搜身,连头顶,鞋底都不放过,疤拉四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感觉很像自己每次去青楼最喜欢的“十摸”,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自己,疤拉四瞬间产生一种幻觉:自己不纯洁了!
“好了,进去吧!”
疤拉四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去了,带着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进去了。
张一鸣还未说话,尉迟恭爆喝一声:
“疤拉四,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改嫁了?脸色那么难看?给谁摆脸色呢?你r来此做甚?耽误了俺大老黑学习五线谱,小心老子把你撕碎了。”
在魁梧强壮的尉迟恭面前,疤拉四感觉自己很渺尤其是前两天,尉迟恭“醒来”后,把黑狱的二号人物薛霸天给撕了,就像撕烧鸡似一样,震慑了整个黑狱。
大老黑给出的理由是那天某人给自己下的药,把自己的脑子刺激坏了,出现了幻觉,把薛霸天当成了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