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指着王铮,义愤填膺道:
“王铮,这里是黑狱,不是军营,是老子管辖的地方,你岂能说来就来?有知府大人的签令吗?”
矮胖的中年人姓阎,叫阎光,外号活阎王,是黑狱的监狱官。
王铮一回身,双目射出两道寒光:
“来人,掌嘴!”
有一个官兵冲上前去,对着阎光“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子。
阎光以手捂脸,满脸怨毒道:
“王铮,你要干什么?要n不成?看阎某不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你一状?”
“你充其量就是特么的一个没有品级的监狱官,老子可是朝廷亲自任命的县府守将,从品级上和知府大人是平级,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就跟宰条狗似的,而且老子一点事都没有?”
张一鸣重重点点头:
“我信!”
阎光面若死灰。
王铮接着冷笑道:
“监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一鸣急忙补充道:
“你这是以权谋私,收受贿赂,买凶杀人,按律当斩!”
阎光的额头冒汗了,胖乎乎的小手使劲擦了一把汗,张口直说哑语。
王铮眼眉一厉:
“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你是受何人指使?”
张一鸣也谆谆诱导:
“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固到底,死路一条,你的路还很长,想想你的老婆,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小三”,而且俗话说,不想当王爷的监狱长不是一个称职的监狱长,不要一时鬼迷心窍,而葬送了大好前程,朝廷的律法很严,刑法更是厉害,老虎凳,辣椒水,剥皮抽筋点天灯,五马分尸下油锅,总有一款适合你!”
阎光听得满头雾水,不过最后的几句话却是听懂了:
“我说,是杨智才。”
一间单独的牢房内,张一鸣和王铮谈了很久很久。
王铮出来后,满脸的轻松,耳边一直回响着张一鸣的承诺:
“王将军,你放心,曹正春那个阉人很快就会和你的小舅子刘蒙团聚的!”
看着手中的书信,王铮面现疑惑之色:
“县府城郊十里铺,鼎盛茶楼?”
杨府。
大厅。
放满了一排排的桌椅。
二十多个文士模样之人正在翻阅着太原郡日报,手中的笔不时地圈圈点点。
杨智才和宇文拓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
两人的脸色都像死了亲爹一般难看,杨智才焦急的督促着:
“每个字,每句话都不要错过,找到一处能定罪的地方,赏银五十两,罪名越大越好。”
一人一骑,快马加鞭向太原郡的城门驶去,离老远,马上之人一声断喝:
“前方紧急军报,尔等速速避让!”
守城的军兵正在盘查进出的行人,听到声音,不敢怠慢,急忙把行人驱赶到一旁,把路障挪开。
刚挪开,一人一骑,疾驰而过。
看着那人的背影,守城军兵面面相觑:
“这人怎么没穿军服啊?”
“是啊,长得胡子拉碴,穿的像个农夫。”
“这人是谁啊?居然敢谎报军情?不行,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