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带,带上我!”
话音刚落,老张同志幽灵般的出现在二狗眼前,怒目而视。
二狗不自然的笑笑:
“咳咳,师哥,带上小师妹好不好?”
野人这才满意的笑了,竟然背上二狗,徒手攀岩,二狗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只听到耳旁虎虎生风。
二狗心里不住的嘀咕道:老爷上辈子是猴子投胎的吗?
再一睁眼,已来到悬崖之上,二狗举目四望,依稀可以看到张家堡的影子,大喜,遂带着老张同志直奔张家堡而来。
大门敞开,两人长驱直入,来到新建的村落,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能看到一两只外出觅食的家禽家畜,除此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二狗挠挠光头,纳闷道
“人都死哪去了?”
老张同志看着崭新的张家堡,眼睛怔怔出神,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老张同志的脑子突然很疼,不由伸出枯枝般的大手拍打着脑袋。
二狗下了一跳,急忙道:
“老爷,你怎么了?”
老张突然把乱发往两边一拨,露出一张黑瘦的笑脸:
“小师妹,我渴了,想喝奶!”
二狗护住了前胸的小蓓蕾,一咧嘴:
“师,师哥,师妹的也不多了,还是留,留给孩子吧?”
老张点点头,突然一阵狂跑,跟在一只山羊后面,开始捡羊粪粒。
看着老张同志递过来的羊粪粒,似乎还带着热气,二狗差点吐了。
“小师妹,趁热吃了吧?”
“呃,师哥,俺不饿,还是你吃吧!”
二狗脑袋终于开窍了,想了想,直奔祠堂而来。
看到路两旁的树身上都包裹着一层白纸,显得萧索而又悲哀,二狗终于肯定了:里面在为老张同志和族人门办丧事。
哈哈,老爷被俺二狗找到了,俺二狗立了大功,那个r张一鸣怎么着也得给自己千儿百两银子,少一个子都不行。
二狗美滋滋的想着,至于失忆的老张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天大的乱子,老脸能被夫人挠成向日葵还是蜂窝煤,这就不属于二狗考虑的事情了,反正你的女婿是r张一鸣,又不是俺。
张一鸣为死去的族人举办了一场源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型葬礼,说是追悼会也不为过,规格是按照某些重要人物。
此时的葬礼,正进行到了念悼词环节。
张一鸣满怀悲愤之情,慷慨陈词:
“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却死了,而张士贵同志和四个族人虽然死了,但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们的死,重于泰山,张氏族人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轻轻的,你走了,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亲人的怀念,愿天堂里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疾病,只有和平,只有温暖,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什么死了活了,红毛绿毛的?下面的张氏族人听得如坠云端。
突然,张一鸣的嘴巴张的老大,眼睛就像见了鬼似的,随后露出狂喜之色:
“老,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