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你的!”
张一鸣指着脸上的血渍道:
“不瞒各位寨主,我就是来的太匆忙,不小心跌了一跤,才把脸摔破的,真是不胜酒力,何况一会还要烫酒?哪能喝一坛?”
赵虎仰天狂笑:
“哈哈哈,不喝也行,叫我三声爷爷,你要是能喝了这坛酒,本寨主叫你一声爷爷又何妨?”
“我喝!”
说完,只见张一鸣大步流星来到石桌之前,一把拿起酒坛,撕开酒封,一仰脖,嘴对嘴,长流水,“咕咚咚”,张一鸣的喉结剧烈的滚动着,酒坛子越抬越高,最后底朝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落入一张周围都是胡子的大嘴中,
一坛酒,一滴都没浪费,全部进入了张一鸣的肚子里。
现场鸦雀无声,放个屁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都静静的看着张一鸣,众人的嘴巴越张越大,眼里都是不可思议:这特么的可是酒,不是水,眉头都不皱一下,气都不带缓的,这可不能用海量来形容了,酒鬼,酒仙也不过如此吧?
同时,众人心中莫名冒出一个想法:这坛子里装的不会都是水吧?
张一鸣打了个酒嗝,摸摸有些滚圆的肚子:这坛酒也就相当于前世一瓶二升的可乐,度数也就等同于红酒,然后看向满脸通红的赵虎。
堂堂二寨主,如果叫一个厨子爷爷,以后自己在土匪圈还怎么混?
这张老脸往哪搁?
这货的脸皮也够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他人哪敢站出来鸣不平,说一声:
“赵虎,说话不算是孙子,还不叫爷爷?”
张一鸣有些惋惜,看来这个孙子是收不成了!
谁知,宋天远咳嗽了一声,说话了:
“咳咳,盗亦有道,咱们做强盗的最重一个信字,人无信而不立,做大哥的更要给小弟带个榜样,否则,如何服众!”
赵虎愕然,大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向着一个外人?
多么希望张一鸣能站出来说一句:
“呵呵,不用了,我只是跟二寨主开个玩笑罢了!”
但那个厨子就像个二愣子似的站着,眼巴巴等着,等着当爷爷!
赵虎的脸上都快滴出血来,咬牙切齿道:
“爷爷!”
张一鸣好似恍从梦中惊醒,忙不迭道:
“呵呵,不用了,我只是跟二寨主开个玩笑罢了!”
相同的话语,只不过说晚了,赵虎的肺都快气炸了,暗自道:这个厨子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和嘴巴一样硬?有机会一定要用自己的鬼头刀试试!
接下来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压抑,二寨主赵虎一句话也不说,只顾低头喝闷酒,不时用阴冷的眼神扫一眼烫酒的张一鸣。
反倒是宋天远,变得热情高涨起来,频频举杯敬酒。
张一鸣开始烫酒,一壶接一壶的烫,手都快麻木了,边烫边听众人说话,只不过听来听去都是一些无关紧要,漫无边际的扯皮打屁,而且真如瘦猴所说,没有一个人说荤段子,张一鸣听得无趣,不由摇摇头。
这一幕,恰巧被赵虎听到了,赵虎心中一动:
“张爸爸,你摇头做甚?难不成是弟兄们说的段子不够好?这样,你站出来说一段,如果把本寨主逗笑了,本寨主再叫你一声爷爷,如果不能,那么,你的舌头也就没用了,本寨主把它割下来当下酒菜,就这样定了!”